苏先生从她手里拽出自己的衣袖,甩了甩,似乎是生怕沾染上了脏东西。

“我们苏家,没有你这样败坏门风的东西,怪我,这些年对你疏于管教,纵得你无法无天。”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响雷般砸在苏梅姿心里。

她绝望地软倒在地,何有财趁机问道:“我再问一次,你肚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

苏梅姿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愣愣地看着苏先生,自己的父亲,步履蹒跚地走出何家老宅。

何有财抓起苏梅姿的头发,见她吃痛地双手捂头,眼里闪过一丝怜惜,转为抓她肩头的衣裳。

“快说,那野种是谁的?”何有财今日是铁了心,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苏梅姿披散着头发,状如疯癫,“我说了,这孩子啊,就是你最爱的四弟的,是他的种,哈哈哈……”说完,她满脸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我打死你!”何有财见她这样,火气上涌,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用了全力,苏梅姿还算白皙的脸上,瞬间红肿成一片。

“爹,你不要打娘!”

这时,一直躲在门后的大响哭着跑出来,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娘做出这样的事很丢脸,但还是不忍心看着她被打。

何有财的手被抓住,又改用脚踹,狠狠几脚踹在苏梅姿右边肩膀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看她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何有财长长叹了口气,“你不说我就把你关起来,就像当初你关着我娘一样,直到你死。”

他恶狠狠地威胁,随后半拖着苏梅姿往后院走。

苏梅姿闻言,一想到又要被关进那又黑又臭地柴房,她忍不住全身颤抖。

不过,已经两天没吃东西,苏梅姿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无力地挣扎,缓缓被拖向后院。

大响有些害怕,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同之前畏畏缩缩的模样大不相同。

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拖走,大响也只能跟在后面,不住劝解。

苏梅姿被丢进柴房,外面用铁链子上锁,她扒在破了洞的窗口上,看见自己一脸焦急的儿子。

“看什么看,滚回去好好反省!”窗外出现何有财的脸,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苏梅姿一跳,往后瑟缩了一下。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朝窗口啐了一口,“我呸!何有财你个窝囊废,竟然还敢关老娘,信不信等老娘出去了弄死你。”

“好啊,你出得来再说。”何有财看向大响,叮嘱道:“你娘这次犯了滔天大祸,不管怎样,都不要放她出来,你要是敢放她出来,老子连你一起赶出家门。”

大响的心思被看穿,恨不得把头埋起来,他嗫嚅着回答:“知……知道了,爹。”

何有财大步走回前院,大响看了苏梅姿几眼,最终不顾苏梅姿祈求的眼神,也跟着回到前院。

后院传来苏梅姿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声音嘶哑难听,宛如厉鬼。

是夜,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忘了,苏梅姿依旧没等到吃食,她已经饿得要发狂了,抓起一把干稻草,拼命往嘴里塞。

一直塞到喉咙眼,又干呕着吐出来,嘴里不住地咒骂,“大响这白眼狼,算是白养了这么多年,竟然怕成这样,不顾老娘的死活。”

正在她不知咒骂何有财的时候,一道身影被月光投射在破烂的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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