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希的声音轻到她几乎听不见,如同刮一阵风就吹走一般脆弱。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将她从桌旁抬离,但她不确定是谁。

“小希,是你吗?”江珂言想挣扎着询问身旁的人究竟是谁,但她发现自己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身体完全不受控,她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麻袋一般,任人摆布。

她努力想睁大眼睛看看周围,但视线模糊到根本分辨不出任何事物,只是空费力气。

“你要带她去哪?”陈小希想制止带走江珂言的动作,但周围几桌人突然离席,人潮让她与江珂言失去了联系。

她怎么挤,也挤不到江珂言的身边。陈小希十分懊恼,事情发生地太快,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接啊,求求你了,快接……她没有多想,便拨通了韩慕初的电话,但台上的声音太过嘈杂,他没有接起电话。

连续打了十个电话未果后,陈小希准备直接冲到台上,告诉韩慕初江珂言被带走了的事实。

但突然冲上来的几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由分说便将她带离了宴会厅。

“让这个女人睡一会儿……”

只感觉有针扎进了皮肤,陈小希便被铺天盖地的困意完全控制。

此时,傅痕家中。

“希望你不介意,在我家中休息一会儿……”

傅痕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拨开了她额间的碎发。江珂言此时完全进入了熟睡状态,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没有任何反应。

他再次抚了抚她的脸颊,留下一片温热。

“人们都说,恐惧是身体的本能,不会使人变得更加强大。”傅痕轻轻解开了她的衣扣,露出了里面薄薄的一层里衣。

“但在你这里就不同,恐惧会使你的治愈因子变得越发强大,我很期待他们的疗效。”

桌上的骨癌通知书被窗外的风突然吹起,在风的作用下呜呜作响,就像是一种别样的悲泣。

如果没有江珂言的血,他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制药公司的药片虽然能够延缓病情,但随着他药量的加大,他每隔一个小时便要服用药片。

而且,在药片副作用的影响下,他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生育能力大幅度减退。现在的他,仿佛空有男人的外表,却没有男人的作用。

在绝望之际,他想起了江珂言的血,想起了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神奇血液。

但这种血液,必须要在恐惧的状态下获取才能有双倍到三倍的疗效。

不出他所料,江珂言一睁开眼,眼神中便充满了恐惧。

“这,这是哪里?”江珂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一眼自己被牢牢困住的四肢,完全无法动弹:“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觉得,我没有办法接受所爱的女人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傅痕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但结合他说话的语境,这种温和是很恐怖的存在。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江珂言惊恐地看着早已扎进她体内的采血针,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半。

傅痕,也是为了她的血而来的。

“我要亲手做掉这个孩子。”傅痕缓慢地戴上了皮质手套,怕待会儿溅出的血会弄脏他的手。

“你疯了?傅痕。”江珂言瞬间开始大叫起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这些束缚 但她越挣扎,这些束缚便越紧。

她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但母爱和求生的本能让她没有放弃挣扎。

“停止吧,你的挣扎全部是徒劳,没有用的。”傅痕勾唇一笑,却在灯光的映射下阴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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