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陆氏的身体颤抖着,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哀,“叶修谨,你真是太残忍了!”

叶修谨没有再说什么,他正欲转身离去,不想再去理会叶陆氏,而叶陆氏立在原地,她的泪水滑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心已经被叶修谨的冷漠和欺骗彻底撕碎。

可谁知叶槿华眼见自己的父亲要走,而自己好不容易拉着凌乐走这一遭,却没想到叶陆氏竟然这般无用,居然没有从张天师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眼中的不耐烦与鄙视,陆夏氏尽收眼底。她轻扶着即将瘫软的叶陆氏,目睹叶槿华紧随叶修谨离去,满脸的不屑与冷漠,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她不禁责备道,“华娘,你母亲含辛茹苦将你抚养成人,如今她遭遇困境,你岂能置身事外,不仅不伸出援手,反而还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陆夏氏的质问,只是短暂地让叶槿华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眼中的鄙夷和嫌弃清晰可见,“什么母亲?若非她霸占了我母亲的位置,我的亲生母亲又怎会在庄子里凄凉离世?我的母亲从未享受过我一日的照顾,她又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母亲?即使那张天师所言非虚,若我母亲是叶夫人,我便是叶家名正言顺的嫡出小姐。是她!是她逼死了我的母亲,是她们母女俩抢走了我的一切。”

叶槿华的这句话落下,陆夏氏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而叶陆氏也是面色大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紧紧地盯着叶沐芸,声音微颤,“华娘,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天啊,这就是我选择牺牲我的亲生女儿,而换来的白眼狼吗?哈哈哈……真是有够讽刺的……】

“华娘,我自以为,我有的一切,我都给足了你,意想不到,你到如今还是这般不知足!”

谁知叶槿华一脸讥诮,“呵呵……真是搞笑!你的一切?你的亲生女儿回来之后,你还不是为了她,给她陪嫁了六十六间辅子,甚至还比我多了一处庄子,凭什么她有庄子陪嫁,我都没有!你还敢说你将你的一切给了我?如今我一时受了难,父亲的仕途也需要银子打点,可你却偏偏不肯继续拿银子出来,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推三阻四,你说你将你的一切给了我,可我现在需要陆家的帮助,急需要他们漕运的路子,可他们却偏偏不肯相让,你什么都给不了我,那我还要你何用?”

陆夏氏被叶槿华的话逗得掩不住笑意,她嘲讽道,“真是好一出戏啊,陆明珠,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何十八年不与陆家往来,原来是和这位叶修谨强盗头子联手,编织了一出感人至深的苦情戏。你们这计策,可真是瞒过了我们陆家所有人。陆明珠,你做得好啊,屡次与外人勾结来算计自己的娘家,你的事,我从此不再过问,你随便折腾去吧!我们陆家不奉陪了!”

陆夏氏可算明白了这一家子唱的这出苦情大戏,赶情就是为了演给陆家看啊,亏她还心疼可怜过叶陆氏,这一大早就陪着叶陆氏来玄清观寻找张天师,看能否有解决之法,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一家子居然就是拿她当猴耍啊,幸好她主意坚定,早早与镇国公夫人和叶沐芸打好关系,否则,陆家真的就要万劫不复了。

此时,陆夏氏借此发火,也不过是察觉到这一家子都是个难缠的该死鬼,若她再选择继续与他们一家子纠缠下去,只怕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陆夏氏当即就要来个走为上计!

叶槿华就算不走,她也得赶紧跑喽!

可是叶陆氏却拿陆夏氏当作此刻人救命稻草,一下子竟然死死的拽住她的袖子不松手,陆夏氏死活挣脱不得,可又不能硬将袖子扯断吧,否则这万一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会传出关于她的什么脏话来。

陆夏氏猛然后悔不迭,她就不该发这该死的善意,要跟着叶陆氏出来,她就跟在镇国公夫人,或者跟在叶沐芸身边好好沾一沾光,那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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