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大多数房间都落满了灰,宁熹元找到了最大的那间,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崭新干净的。

洗澡睡觉。

至于宴祁安住哪里。

她这种自私的人才不在乎哈。

-

宁熹元就在古宅住下,偶尔和宴祁安一起上学。

有了韩平乐这种前车之鉴,根本就没有不长眼再招惹宁熹元。

日子变的平静。

没有宁家父女的虚伪,只有每天不同的饭菜,让她整颗心脏变得平和。

没想到小宴子做饭的手艺还挺不错的。

想到这里,宁熹元嘴角微微翘起,连眼底都迸溅着愉悦的情绪。

宴祁安难得来上课,一转头就见少女笑得灿烂。

什么事这么高兴?

还未等他思考,宁熹元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宴宴!”

两个字声音很小,但依旧像是迸溅的星火,在他心尖灼烧融化。

宴祁安的指尖忍不住蜷缩。

“我晚上想吃红烧排骨和可乐鸡翅!”

宁熹元凑过去小声道。

宴祁安:“......”

咬牙切齿:“今晚吃青菜豆腐。”

吃吃吃吃,就知道吃!

宁熹元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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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程深最开始还不断打电话威胁警告,软磨硬泡,后来再无音信。

宁程深已经自顾不暇了。

宁家别墅内。

宁程深双目猩红:“刘家毁约!他们凭什么毁约。”

“东郊建设的时候死了几个人,这件事情为什么还没摆平!?”

“该死的,到底为什么要突然查账!”

“妈的,这群王八蛋,还真会落井下石。”

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从未停止。

但这次,砸的都是一些便宜货。

宁程深很清楚,他要是再无法挽救当前的局势,他就彻底完蛋了。

变卖藏品什么的...

宁程深发泄完,推开门,秘书就站在门口。

“叫宁瑾过来。”宁程深声音冰冷刺骨。

宁瑾来的很快。

她最近过的也是焦头烂额,季云清那边也出了问题,对她爱莫能助。

她甚至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事情的出现可能与宁熹元有关。

宁熹元...

想起那日将她踹下水时,少女阴沉的双眼,宁瑾无端打了个寒颤。

“阿瑾,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宁程深亲自给宁瑾倒了一杯水,语气和蔼,像是个慈祥的父亲:“阿瑾啊,季氏靠不住了。”

话点到为止,宁瑾脸色难看。

宁程深:“吴家怎样,只要我们联姻,定能助宁家度过此次危机。”

宁瑾装都装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语气生硬:“吴家少爷才初中!”

她就算再混账,也不能这么...

饥不择食。

宁程深笑:“阿瑾,那吴家的掌权人也刚死了老婆。”

宁瑾眼底终于流露出些许震惊:“他六十岁了!”

宁程深:“那又如何!他有足够的钱替我们填补亏空...”

后面说的什么,宁瑾已经听不清楚了,她死死盯着宁程深。

她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利益为上,她从小就是要去联姻的。

但...

她没想到宁程深这般不念旧情、丧心病狂。

既然如此...

宁瑾冷笑。

-

黑色的身影推开房门,果香味立刻就萦绕在鼻尖,将他整个笼罩。

不过短短几天,他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香味。

少年浑身是血,他刚杀过人。

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被他剥了皮,太有趣了。

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兴奋充斥在他的大脑之中,一时半会儿散不去。

宴祁安朝着床边走去,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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