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军最大的优势,就是我军的战马,我军帐下,骑军几乎占八成,只要秦军没了粮草,挂在我军头上的尖刀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锋利,如此,我军便可不必慌忙后撤。
反而可以在北地郡和秦军打运动战,以此疲惫秦军,挑衅,袭扰,他们追,我们就跑,只要将战马安置妥当,我军就会在这场游击战中一直占据优势。
只要秦军疲敝,让我军抓住机会,集结全军之力,发动冲杀,就可一战定乾坤!”
头曼单于说着,双手握拳,锤击在城墙之上,眼中,那是无法抑制的光芒。
粮草,的确是他唯一战胜秦军的契机,也是唯一的机会。
若是能够借此机会,将秦军击败,将那近乎无敌于天下的秦军击败,那他头曼单于,将会是这片大地之上绝对的主宰,秦国称其为皇帝,那他就是皇帝之上,天下至尊,草原上的唯一真神。
匈奴国师看着头曼单于兴奋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骇,什么玩意,这就击败秦军,无敌于天下了,秦军主力来了不跑,还和他们打游击,还是在秦国的地盘之上,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
匈奴国师摇摇头,准备出言劝阻,他是真害怕大单于脑袋一热,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啊,要真是这样,那可全完了。
正巧这时,头曼单于收敛笑容,突然转过身,开口说着:“国师,听到本王这个计划,是不是觉得本王已经疯了啊,面对秦军三十万的庞大军队,还刚提出如此凶险的计划,这是将全族的命运都压上去了啊?”
“大单于说的是,我的确就是如此想法,面对秦军如此规模的军队,我军明显无法抵挡,更不用奢谈主动出击了,这是送死,这才是真正的不知兵,若是大单于一意孤行,势必会给我族带来深重的灾难。”
匈奴国师直言不讳,句句诛心,因为他知道匈奴大单于的秉性,唯有如此,他才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事关全局的大事,绝对不能是一个脑袋一热便蹦出来的想法可以决定的,若是如此,那是蠢!
果然,听到这话,头曼单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双方沉寂了一会,匈奴大单于看着城墙之下,飞速而出的匈奴骑军,耳边充斥着的,唯有马蹄踏地的声响。
“国师啊,其实,本王有这样的想法并非是空穴来风,因为,秦军缺粮是事实,而除此隐患之外,秦军后方还有隐患,其实啊,在本王看来,这位大秦的皇帝唯有一要务就是坐镇咸阳,唯有稳定后方,才能有更大的胜算吗?
现在,秦国皇帝远离大秦的权力中心,秦国国内,少了这位皇帝的坐镇,可是不会太平啊,内忧外患,这足以毁灭一个国家,若是内忧和外患联手,国师,你说说,这会发生什么事呢?”
听到这话,匈奴国师微微皱眉,对于他们这一族的情报来源,全部都掌握在匈奴大单于的手中,现在,大单于能说出这么一番话,那这背后,必然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消息,潜藏在其中,就等着在最后的时刻,爆发出雷霆一击。
“原本,只要秦国皇帝坐镇咸阳,秦国国内那些软骨头,个个都只会趴着装死,就怕被秦皇盯上,现在,嬴政一离开咸阳,他们就立刻蹦跶起来了,国师,你说说,这算不算是一件趣事啊。”
“大单于对此有几分把握?”
匈奴国师没有回答,反而再度反问一个问题,直击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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