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一想,现在朝廷多乱,您要是把这配方交上去,被有心人利用在里面,万一边关出现事故,我们一家都要被冤死不说,这么好的食物也将成为人见人恨的东西。”阮月感叹道。
“阿爹,我胆小。”阮月无奈地看着她爹,说道:“我的想法或许很简单,先试试百姓喜欢的程度,我在想想怎么把材料再改进一下,现在这个点豆腐的水我这里也不多,大量生产目前不太现实。”
“阿月说的是。”阮永齐发热的头脑被一下子凉了,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朝中党派众多,对于北狄的态度也不尽相同,主战派、主降派、中立派勾心斗角,这些争斗已经持续了十多年,只是近几年来越演越烈,已经从至少还是一致对外,到现在边关北狄重兵压境,朝廷竟然讨论不出一个可定之法,不派援兵,不给粮草,任由边关将士拼死战斗却毫无希望。
这两年有些旱,粮食产量也不好,有的地方百姓都是常年在挨饿的状态,现在更是流离失所,地方官员不作为,就像这平州城的知州更甚,进个城要收天价,难民大量被挡在城外,连个粥棚都不见开,视人命如草芥,如果岳父大人还在,估计能提刀斩了那厮狗头。
阮月把另一块豆腐也打开看了一下,同样切了一口尝了一下,不错,阮月满意的点点头。
在大木桶里打上些水,放上盐巴化开,再用巴掌宽的木板,比画着,来回划了几天线,就把豆腐切成了大小均匀的方块,放到盐水桶里。
她这操作看的阮老太直心疼,这精盐可是要一两银子一斤呢。
阮月看着阮老太心疼的样子,不厚道地‘嘿嘿’笑道:“阿奶,不要心疼。这样把豆腐放进去能保证豆腐不变酸,不然现在人也不认识豆腐,我怕到时候会糟蹋了。”
阮老太也反应过来,点头道:“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去。”
“一会儿我跟阿月一起去。”阮永齐把笔墨纸砚放到背篓里,收拾好昨天晚上的一块木板,上面写了四个字,代写家书。
阮老太冷哼一声,“你这是去给阿月帮忙吗?孩子第一天做买卖,肯定得跟着点,别被人欺负了去。”
阮月笑嘻嘻地抱住阮老太的胳膊,把头搭在她肩膀上,撒娇道:“阿奶真好,我最最喜欢阿奶了。”
“去收拾吧。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阮老太被阮月突如其来的亲密搞了个脸红。
阮月笑嘻嘻地跑到屋里,画了个跟昨天一样的妆面。
看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胎记,卢春娘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女儿这手艺厉害啊,竟然能跟昨天画得一模一样。
一家人帮忙把需要用的木桶,笸箩,桌子,小凳子,木片,大碗,都准备齐了,阮月太特意找了个小瓦罐,用来装铜钱。
阮老爹帮忙把推车推到了东街的早市上,人来人往的卖菜的人并不多,但是买菜的很多。
几人找了个还算是树荫的地方,推车放好,把笸箩上的湿布打开一点,露出上面特意流出来的一大块豆腐,奶黄的豆腐,还散发着热气,阮月想了想,切了一块下来,刷刷几下,又给切成拇指大小的小块,放到湿布上。
阮老太不解地问道,“阿月啊,这切成这么小怎么卖吗?”
阮月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卖的,是给试吃的,这是新吃食,不给尝尝,怎会有人买咱们得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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