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夏小满花了十四万买下一座宅子,刘巧珍的心里就堵的难受,凭啥人家就穿金戴银住大房子,自己就这么憋屈跟着唐义这个窝囊废吃苦受累。

越想越觉得憋气,越想越觉得看唐义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天快黑下来,唐义才从地里回来,回到家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黑着灯,心里有些纳闷。

刘巧珍人去哪儿了?怎么也没做饭?

唐义拍拍身上的土,趁着仅有的一丝亮光,去井里舀上来一盆水,洗了手,摸黑走进屋里。

唐义摸到窗台上的火柴盒,擦亮了一根火柴,想找着油灯,突然看到里屋炕上黑漆漆的躺着一个人。

吓得他手一哆嗦,差点把火柴盒扔出去。

他壮着胆子摸到里屋,仔细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娘们,在家不点灯,也不做饭,躺到炕上挺尸呢。”

刘巧珍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儿出气,顿时逮住机会,瞬间发作。

“放你的狗臭屁,你才挺尸。干了一天活出息了是吧,回来跟老娘没事找事。”

唐义点上油灯,寻思着喝点水,这在地里忙了一天,口干舌燥的。

结果拎着水壶倒半天,一滴水都没看到。不由得怒火中烧。

“刘巧珍你是不是不想过了?这冷锅冷灶的你啥意思啊?”

刘巧珍一下子坐起来,披头散发的模样,唐义感觉她跟个鬼差不多,扭过头不想看她。

“老娘早就不想和你这个窝囊废过了,明天就去乡里办离婚 谁不去谁是孙子。”

唐义对于她这没头没脑的叫嚣早已不以为意,刘巧珍这样子总是不定期发作,过了这么多年,唐义早就习惯。

“你这又抽的哪门子风,我这在地里忙活一天,还不能发个牢骚了。”

刘巧珍发疯一样抓起个枕头冲着唐义砸过去。

“不能。你有啥资格发牢骚,我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咋了?凭啥就该伺候你?就你挣的那仨瓜俩枣的,都不够塞牙缝的。老娘跟了你算是瞎了眼了。”

唐义被刘巧珍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有些发懵。

这是受啥刺激了?才一天的工夫咋就成神经病了?

唐义想不明白,自己每天任劳任怨的为了这个家,怎么在刘巧珍这儿天天被扁的一文不值。

唉!日子还得过下去啊!

男人啊,该服软就得服软!

“嘿嘿嘿,你才不瞎呢,我这么好的,你可是打着灯笼找的。”

他蹭到刘巧珍身边,伸手给她捏着肩膀。

“滚滚滚,别在我这儿腻歪,老娘心里憋闷一天了,我这口气出不来,你就别想好过。”

唐义听到一头雾水,他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这刘巧珍在家里咋就发这么大的火?到底谁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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