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心司徒烨的病情,第二天一早,时御和沈星茉便乘飞机赶到了京都,此次京都之行,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说有事要出去几天。
飞机上,沈星茉一直心事重重,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该不该原谅这个当年抛弃了她们母女且20多年未曾出现的男人。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先让那个人活下来,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消逝,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下了飞机,坐在去往医院的车上,沈星茉微蹙着眉头,久久地凝视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一想到马上就要见面的那个与她有着千丝万缕血缘关系的男人,心里就一片茫然,惶恐不安,就宛如一片孤独的落叶随风飘落寻找着落脚地般的无助。
此刻时御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她如同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大拇指。女人的小手冰冷,羽睫微颤,肉眼可见的紧张,时御怜惜地将她揽在怀中,薄唇在她的耳边轻启,“没事,有我呢。”
车子在锦和私人医院门口停下,时御拉着沈星茉的小手下了车,乘电梯直奔顶楼。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女人的小手,男人温暖宽厚的手掌让沈星茉感觉格外踏实,此刻,有他在身边,她可以面对一切风雨。
来到病房前,沈星茉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病房里望去,曾经的京都商界大佬此时褪去了所有的光环,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憔悴羸弱。
沈星茉呼吸一滞,攥着时御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时御大手强有力地回握她,他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拉着沈星茉走了进去。
他们走到床边时,床上的司徒烨感觉有人进来,他吃力地睁开眼睛,他仿佛是在做梦,他看到了沈星茉,她紧咬着唇,潋滟的眼里闪着微微泪光,那眼神里盛着委屈与哀怨,那神情像极了沈月。
沈星茉恨他入骨,是不会来看他的,是沈月来接他了吗?
“沈月,”司徒烨嗓子里发了微弱的声音。
看着病床上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司徒烨,沈星茉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这还是第一次和她见面时的那个儒雅男人吗?
她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轻微的刺痛感原是不足一提,可这感觉却蔓延至四肢骨骸。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流下,声音颤抖,“我是沈星茉。”
司徒烨本想跟着沈月走了,但又被一个声音唤回,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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