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怎的不跑了?”

虚弱趴在马背上的虞杳,终于被漕袁山他们围堵,且一脸嚣张笑问。

浑身冰冷,四肢开始发僵的虞杳,缓缓坐起身子,惨白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

“就想看漕大人,敢不敢杀在下?”

这个时候了,虞杳还狂的没边,让一贯心狠手辣的漕袁山,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起来!

“若老实交代,凭你这身骨气,本官留你全尸!”

虞杳撑着沉重的眼皮,咬牙动了几下舌根,才缓缓道;

“不必!在下从不与走狗之辈求饶,更何况是你漕袁山这般奸佞无耻,不忠不义之徒!”

漕袁山也不磨叽,驱马上前盯着虞杳冷笑道;

“既然这般不知好歹,本官这就送你去投胎!”

说着,在身后火把的照耀下,他举起泛着幽幽冷光的大刀,朝着即将失去知觉的虞杳砍去;

“噗呲……”

瞬间,鲜血四溅……

一支利箭裹挟着凌厉的杀气射中漕袁山的左胸,近在虞杳脖颈咫尺的大刀突然落地;

“咣铛……”

而虞杳,也在同一瞬间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瘦弱的身体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柯丞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冲上前大声呼喊着;

“公子,公子……”

架炎则带着二十来便衣将士,上前围着这几人一通砍杀,直到所有护卫被杀死,跌落在地,胸口中箭的漕袁山才怕了,并满脸恐朝架炎喊话;

“本官乃上岁都司,你们…谁敢杀我?”

这边,见虞杳只是昏过去柯丞,小心将她安顿好,提着手中的长剑,气势汹汹的就上前;

见此,跌坐在地的漕袁山,不由往后挪了挪,便硬着头皮喊问;

“你们……是何人?竟敢对朝廷命官出手!”

“伤我家公子之,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柯丞面无表情的冷冷说完,手起剑落;

“噗嗤……”

他没有一剑了结漕袁山,而是朝着他左肩扎了一剑,然后缓缓拔剑;

“啊……”

漕袁山痛的仰天惨叫,双腿不停的在地上蹬踹;

此时,长剑抽离他的身体,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强忍着剧痛求饶;

“本官错了,不该招惹……你家公子,还请好汉放过漕某,回头定当重谢!”

“晚…了!”

柯丞说着,又朝他左臂挥剑割去;

“啊…”

惨叫声在深夜的荒野尤为恐惧刺耳,但这还没完,柯丞要将他加注在虞杳身上的伤痛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

千举军营附近的南山镇一家客栈,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虞杳被躺在床上,柯丞,架炎,娄商三人在一旁候着,看着大夫把脉;

屋外,娄父娄母,以及十来将士焦急不安的等待着。

这时候,老大夫突然起身道,柯丞,架炎,娄商三人立即开口问;

“大夫,我家公子如何?”

“大夫,我家公子要不要紧?”

“大夫,我这兄弟到底怎样?”

老大夫突然一脸懵,扭头看了看床上昏睡的虞杳,这才神色不自然道;

“这位……公子,失血过多,又竭力过劳,老夫开几贴补血药吃吃,再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说完,屋内的三人,以及门口的众人不由松了口气,但是老大夫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

“不过……这包扎伤患之事,还是得让女子来合适些!”

这话,柯丞,架炎二人自然懂得什么意思,两人对视一眼,寻思着赶紧出去找个女子来,替虞杳包扎伤口;

不想,什么也不知道的娄商却急忙上前,对着老大夫自荐;

“大夫,让我来吧!”

“不可!”

“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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