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的行人衣着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色泽上不仅鲜亮而且颜色多样,她甚至还看到了几个方便面头。
陆青青也发现了这一现状,“县里已经有做卷发的机器了?”
她记得做卷发的机器是从国外进口的,贵得很一般之后大城市才有。
陆白杨听了哈哈大笑,“少部分人估计是去省城做的,不过我回来那天偶然听到两个女同志说回去也要用烧火棍自己烫头发。”
姜青黎这才发现,这些人的方面便好像跟她们在京市见到的不太一样,感觉没那么自然,不过对于爱美人士来讲,这也就足够了。
吃了饭,吃完饭上了车,姜青黎看到了两个有点眼熟但好像又不认识的人。
这两个人看到他们后眼睛一亮,朝他们跑来。
不过陆白杨反应更快,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一脚油门冲出老远,徒留两个人在后面苦追无果,跺脚骂骂咧咧。
“那两个人我们认识?”
陆白杨,“认识啊,以前视我们如蛇蝎现在把我们当冤大头的人。”
陆川柏,“两个姑姑?”看着老了不少,他也差点没认出来。
陆白杨点头,不知道两人怎么知道他回老家过年,在他回老家的第二天就携手上门了。
上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喊穷,诉苦,丝毫没有关心他这个几年没见的侄子。
陆白杨也跟他们哭穷,哭哥哥嫂子不仅要养家糊口还得花钱送他们读书,家都拖垮了,哭自己在学校只能天天吃黑面馒头就咸菜,汤水都是舔着脸求食堂阿姨给的。
一米八几的个子只有一百二十斤,身上全都是骨头,一点肉都没有。
“姑姑,正好你们来了,你们可怜一下侄子每个月资助我二十块钱,我毕业后一定会换你们的。”
陆白杨撸起袖子,整个人瘦得皮包骨,两个姑姑不信都不行,最后别说给点钱了,连点吃的都没留,支支吾吾说自己穷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陆白杨跟堂伯打听过她们两家的事儿,当初因为两个儿子的事儿,两个姑姑家里闹得人仰马翻。
现在两人过得穷困潦倒,一把年纪还要去街道办接私活,知道队里日子过得好,时不时回来找陆大伯一家打秋风。
陆大伯对两个妹子心软,每次找上来都会给点东西,王大花虽然严防死守,但是总有看不到的时候,十次总有一两次让他们得逞,陆大伯夫妻俩经常为了这事儿吵起来。
姜青黎摇头,“现在这么多个体户,只要勤奋肯干挣得比工人还多,他们两家人也不少,就没想过做点小生意?”
陆白杨,“嫂子,不是每个人的思想都这么开放,两个姑父都是要面子的人,让他们家里做个体户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姜青黎点头,有些人确实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宁愿穷困潦倒等着街道安排工作,或者在街道办接些零碎的活计,也不愿意抛头露面。
下午三点,车子回到河湾大队,河湾村委在去年由大队改为村委,不过大家还是习惯叫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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