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靳远竟为了那个小贱人威胁我,还让我拿了钱,就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那是我女儿,她为我尽孝是天经地义!”
“既然都攀上了时靳远这棵大树,那就要物尽其用!”
应伟峰眼底蒙上一层暗光。
应声声愣在原地,脸上的肌肉颤了颤,放在膝上的手攥紧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
应如星这个贱人,竟然从她的手里抢走了时靳远!
她咬碎了牙,眼底如淬了毒般,闪烁着狠厉暗芒。
名仕居。
白远周头上裹着纱布,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两个眼眶也泛着淤青,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十分狼狈。
周围瞩目的视线传来,白远周恶狠狠瞪回去,扶着楼梯爬上二楼。
昨晚回家,白远周就遭到了自己母亲一顿毒打,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要挨父母打,说出去都笑人。
更可气的是,得知他脸上的伤是被时靳远揍的,他亲妈还拍手叫好。
说时靳远动手打他全是为了他好,他做的下三滥事情,要不是时靳远替他兜着,早进监狱了。
还说为了防止应如星起诉他,要亲自上门赔罪道歉,又转了钱给时靳远,让他帮忙带给应如星。
明明挨打的是他,现在做出弥补的还是他。
白远周越想越觉得气,他要是真对应如星做了什么,这顿打,他也就认了,可偏偏他什么也没做!
不就是打了她几耳光,时靳远至于这么揪着不放?
白远周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酒,不一会儿就醉倒在沙发上。
嘴里呢喃着:“应如星,我不会放过你的!”
医院走廊寂静,病房里有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时靳远站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应如星。
足足有半分钟,那张英俊却又疏冷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情绪。
月光下,她的脸色很白,那张总是嫣然饱满的小嘴也失去了血色。
本就瘦弱,这样面色惨白没有生机地躺在那里,小小一团,显得尤其可怜。
时靳远俯身,手掌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有些发烫。
大约是感觉到,应如星微微侧头,将脸埋进他的掌心里。
时靳远抽动手,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时靳远……”
他低头去看,她闭着眼,睫毛上一片湿润。
“应如星。”
他低低喊她的名字,她却没有睁眼。
时靳远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出不对。
她反复在喊他的名字,不管他如何回应,她都充耳不闻。
他连忙喊了医生来,测了体温才知道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五,人都烧糊涂了,不停说胡话。
医生护士挤了一屋子,过了好一会儿,大约是输液药水里有镇痛的功效,她渐渐安静下来。
她躺在那里眼睛闭着,眼泪却不停往外涌。
很快就将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她的脸色很白,几乎和身下的白色床单融为一体,瞧着便惨兮兮的。
所有人都出去后,时靳远留了下来,他走到床边,轻轻唤了声:“应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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