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心里一动,“那孩子也病了好几年了吧?怎么老是好不了?不如让宋郎中去看看?”

“听说他那是胎里带来的,宫里的太医也去瞧过,说是慢性的,好不了,只能慢慢养。宋郎中恐怕也治不好那样的病吧?”

“你怎么知道人家宋郎中治不好?只有试了才知道。”永安公主哼了声。“再说,你可甭提太医了,太医替人家宋郎中提鞋还不配呢。”

赛罕暗暗好笑。

永安公主又道:“夫君,午膳后你就去侯府,将衍之找来,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行行行,某家去就是。说了这会子话,你累不累?要不先歇一歇?”

他这样一说,永安公主果然觉得人困眼乏。

“睡一会儿也好。”

赛罕轻轻拉上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退了出去。

且说宋新月主仆回到医馆,果然门口已经等了好几名病人。看完这几个病人,已经是午时了。

吃过午饭,主仆俩遛进厢房,将公主给的那些金银倒了出来,摊在桌子上瞧着。

“哇,小姐,奴婢估计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春燕的眼睛已经被闪闪发光的金子晃花了。

“我也没见过。”宋新月忍不住笑了。“春燕,你说,这些金银能不能在京城买几块地?”

春燕撑住下巴,眉头蹙了起来。

“小姐,这点金子虽然多,但是要想买京城的地,只怕还不够。奴婢以前听嬷嬷说过,田地可贵了,特别是京城附近的,一块地要值一座大宅子呢。”

宋新月叹了口气。“行吧,这些先收起来,等以后攒够了再说。”

下午,陆陆续续有病人来了。宋新月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口都说干了。春燕负责看方子抓药,几乎一刻也未停。

眼看天色渐暗,最后一名病人终于出了医馆,主仆俩方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今晚回府吗?”春燕问。

“回啊,我还得回去问问换地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换到?”

锁上房门,带上药箱,两人照例拦了一辆官方出租马车。

这辆马车比较破旧,车夫年纪也有点大了,看上愁眉苦脸的。

宋新月说了地址,车夫点了点头,就驾车走了。

“小姐,今儿天好像黑得早一些了,以前这时辰天还亮着,现在都黑尽了。”春燕放下帘子,说道。

“立秋了,黑得早一些不是正常吗?”宋新月心里在想另外的事。

“奴婢只是觉得奇怪,以前只要天一黑,这一片的街灯就会亮几盏,今儿可是一盏都没有亮。”

“是吗?”宋新月也揭开帘子的一角望出去,果然,街道两边都一片黑,如果不是天上淡淡的月光,那可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京城街道边的路灯其实就是用石头雕成的立柱式街灯,灯油是桐油。每一条街道都有专人管理,天黑了点燃,天亮了熄灭。宋新月走这条路也有一个月了,几乎每晚路灯都是亮着了,从来没有一晚落下过。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些忘点灯的人忘记了?”春燕小声道。

“有可能吧,或许是风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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