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老妪指的方向追去,高思源发现周围的房屋建筑明显就是出城的路,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徒步是追不上的,择身直接奔去县衙找人手帮忙,此时更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亲随支回京。

钟伯庸接到下边的差役传话高思源来找他,而且面色不善,怀着忐忑的心情快步走到正厅,看到人一身寒气的笔直站在厅中间,“贤侄,怎么回事。听差役说你情绪不高。”

“李芸娘被掳走了,就在一刻钟之前。”高思源压抑着怒气冷静的述说。

钟伯庸听后也是震怒,“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可清楚是何人?”

高思源咬牙道:“..不知。”

高思源:“有人告诉我,掳人的车是往西城门方向去了,我现在过来通知你,希望你能派人帮忙搜寻。”

钟伯庸震怒过后也快速做出决策:“贤侄,你放心,伯父一定会帮你把李芸娘找回来的,更何况李芸娘还是玉儿的好朋友,也是我治下的百姓。”

“那就有劳伯父了,我先行一步。”

高思源匆匆和钟伯庸道别,他不能再耽误了,他不清楚那伙人掳人的动机,怕晚一步李芸娘就会遭遇不测,这个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刚刚他也进了莲花境,里面并没有李芸娘留下的记号,说明她此时应该是意识不清的状态。

高思源单枪匹马的从县衙直接往西城门方向出城,出了城门也就一条道走,驴车也跑不快,策马到了城外十里的茶摊。

大院子里的李则刚和何木给小河村的渔民们结完账,看着外面的天色迟迟不见李芸娘归家,心里的不踏实感越来越强烈,对着身旁的何木说:“我怎么感觉现在的心跳忽上忽下的。”

何木清点剩下的货物,说:“那有可能是芸娘没有回来,待会她回来你就没事了。”

何木清点完,抬头看了已经即将落幕的晚阳,“平常芸娘也不会这么晚回来的。”

正在两人谈论李芸娘怎么那么晚还没有回来,就有官差上门来问,“谁是李芸娘的大哥?”

李则刚看到官差上门来,心里闪过各种想法,莫不是芸娘犯事被扣住了,还是卷入什么麻烦事了,思绪转来转去站起来:“我就是。”

来报信的官差看到李则刚的健壮的体格,再对比自己白斩鸡似的体格,偷咽了下口水,“大人通知我来给李芸娘的家人来传信,李芸娘今天下午在街上被不明贼人掳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说完后偷偷观察了下李则刚的神情,果然,在听完他的报信后,李则刚情绪就变得严肃起来,“你说,我妹妹李芸娘今天下午在街上被贼人掳走?”

“是的,街上都有人证可以证明。”那官差传达完消息一溜烟就跑了,他感觉他要是再不走,迎接的就是李家人的怒气。

“怪不得我刚刚心跳就开始不正常。”李则刚双手掩面,随后放下手,眼里的愤怒不少。

何木看到在怒气暴涨的李则刚,同样也是满眼喷火,但还是保持了五分冷静安抚李则刚:“刚哥,你冷静点,你要相信芸娘,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李则刚闻言点点头,不说话,回到厨房带上砍刀插在腰间,对着还站在原地的何木说:“你在这里,我出去找她。”

何木看到他腰上的砍刀,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刚哥,我也去。”

李则刚没有说话,当做默认了何木的行为。

两人把门锁好后也向西城门出发,两人赶在最后的时间骑着马赶出了城门,马是李则刚到马行租的,没有马光靠两人的双腿估计是什么都追不上。

高思源这边在茶摊打听到消息,抛下一两银子给摊主后策马向着右边的岔路追去。

李芸娘是被颠醒的,头痛的睁眼从稻草缝隙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天色,看着上面已经沾染淡淡墨色的天空,猜测到应该是落幕过后了,不清楚这些到底要把她运到何处。

忍受着颠的肠胃 翻滚,时不时震到的头痛,感觉到身旁两边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前头猥琐的男粗声。

前头驾车的人说:“你们说老大看上这村姑干嘛?”

左边上的粗哑的声音响起:“你管人家老大的事干嘛?我们完成任务就行。”

右边:“那这姑娘怕是跌进火坑咯?”

前头:“你们怕不是不知道,上一个被整的有多惨,啧、啧、啧,那样子我看了都觉得残忍。”

后头:“我记得那人不是被你们抛江了。”

前头:“是抛江了,你没看到那人身上的伤,估计里面都踢出血了,骨头估计也断了。”

左边:“那不是活该,我听说是他要暗杀老大。”

前头:“那也是惨,他的姐姐就是被老大折磨死的。”

李芸娘在车里面听着这些人谈论的事,秀目满是震惊愤怒,竟有如此人渣,而且还听他们几人谈论,她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惨的人。

突然间,车子停住了,李芸娘听到坐在前头的人跳下车的声音,还有接近过来的声音,心里赶紧默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无声无息的进入了莲花境,李芸娘平躺在池边的平整石块上,心里有一道声音,终于安全了,没有颠簸时不时的疼痛,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觉不断持续炸裂般疼痛的脑袋也得了缓解,闭上眼安静的睡着了。

那伙人到了庄子里,把车停下后,把遮盖在上面的稻草拿开,看到里面空空如也顿时停住,略有惊恐的招呼身旁的人过来:“快、快、快过来看,里面的人没有了。”

后头的人不相信的走过来看,“你莫不是在哄我,那么大个活人怎么就能凭空消失呢,我可是在后头一直盯着可不曾闭眼过。”

看清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也是瞪的瞳孔放大,和拿着盖着稻草的人面面相觑,艰难的吞咽嘴里多余的口水。

“我、我们、该怎么向老大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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