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踏着月色归城,之前嚣张的跋扈的人此时抖成了筛子。
回城后,李则刚和何木带着人回到院子里,高思源和他们分别后回府收拾被褥进入了莲花境。
外面一片漆黑,进了莲花境确是亮如白昼,高思源把带进来的被褥铺好,再把李芸娘从石块上抱到柔软的被褥里躺着,最后盖上被子,他侧躺在李芸娘的身边,盯着她安静苍白的面容,“芸娘,我想你了,你醒来好不好。”
握着李芸娘的手搭在他的脸侧,“等你醒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李芸娘对他现在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安安静静的闭着眼。
“喂,你不要再打扰她休息了。”池边冒出一个小脑袋愤愤道。
闻言,高思源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搭理锦龙小妖精,望着李芸娘的侧脸入睡。
王开烈等人入狱的消息,天明了王守善才知道,一大早他的弟弟王守仁就带着妻子在他门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守善哪?你可不能不管你的侄儿呀,我们王家就剩他一个独苗苗了。”
王守善满脸阴沉的坐在上位,冷冷的看着底下大哥和大嫂,满脸怒气的发问:“你可知他犯的是什么事?你们就不怕我也进去吗?”
被大哥发问的王守仁一愣,傻愣的开口:“可你的侄儿在牢里受罪呀,就算他再有错他也是我们王家的独苗苗,他还小呢,他一个人在牢里多受罪。”
王守善也被自家大哥给气到了,“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会怎么样吗?这么多年了,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多少次烈儿做的糊涂事我都给他善后,这一次他自己做的事他不明白吗?”
被王守善的气势吓住的王守仁抓着妻子的手,磕磕巴巴的想继续求助:“烈儿、很乖巧的,我、我、不信他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他只是想和她们玩玩。”
王守仁的妻子紧抓他的手 附和:“对、烈儿平时都很乖的、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官差肯定是抓错人了,对,就是这样的,小弟,求求你快救救烈儿吧。”
“你可知他得罪的是什么人?”王守善气过之后,神情冷淡的看着他的好大哥好大嫂。
“不就是是一个乡下丫头吗?烈儿前段时间也说过他喜欢上一个乡下丫头,准备让我们去请媒婆讲亲呢。”说到这王守仁有点开心道。
看着眼前的傻乐的人,王守善心头梗了一口老血,上下不得,血缘关系都是债。
“乡下丫头,你们可知那乡下丫头是谁,和谁走的近?要是传出去底下的百姓知道,我看我们家就到此为止了,你们掂量掂量,哼—”
说完王守善甩袖离去,真是一群讨债的。
县衙,钟伯庸自从审讯那几个帮手得到的消息,大发雷霆,他以为太宁县在他的治理算是太平,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祸害在,真是气煞也!
不用高思源来通知,他不会容忍这种祸害继续留存,至于助纣为虐的人,哼,自然也跑不掉。
把王开烈这些人交给钟伯庸后,高思源这三四天来就一直待在莲花境里,李芸娘的脸色也由苍白逐渐有些血气,只是人一直没有醒过来,担心李芸娘一直不醒,不吃东西身体熬不住。
看到趴在池边的一头金红色头发的胖崽,“芸娘就这么一直睡着,不吃东西身体会不会受不住?”高思源礼貌的向胖崽问。
胖崽锦龙小人鱼:“不会,接着,把这东西给芸娘吃。”
从水里掏出一颗晶莹剔透拇指大的小圆球给他,高思源也不会多猜疑想其他,毕竟他们能存在着莲花境就是神奇的存在,他小心翼翼的把小圆球放进了李芸娘的嘴里,几乎是小圆球碰到她的嘴唇就滑溜进去了。
吃了小圆球后,李芸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手指微微的弹跳一下。
胖崽锦龙小人鱼看到李芸娘的脸色变好,放出妖力去探查,发现李芸娘脑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至于没有醒来应该是身体的自我修复,休息好了就会醒。
高思源看到这变化,脸上一喜:“她是不是快醒了?”
打了个打哈欠的胖崽锦龙小人鱼说:“差不多吧,等她这一觉睡醒就差不多了,你可以带她出去了。”
高思源:“芸娘真的好了?”
胖崽挑眉道:“我说好了就好了,她在这里休息不好,外面此时应该是晚上了,兴许今晚睡一觉明天就能起来了。”
说完慵懒的往后一仰潜入了池底,高思源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水面,发自内心的向着水里说:“谢谢你。”
已经潜入池底的胖崽看着上边肉麻兮兮道谢的高思源,浑身一抖,有点不自在,游到青莲所在的地方挨着对方的根须进入了休眠。
道完谢的高思源弯腰躺在地上被褥里的高思源用被子卷起直接出去,落地是他自己的卧房床上,把李芸娘往里面放下,用被子盖好,自己躺在外边守着。
在莲花境里两人也是并排躺着,那时候感觉没那么奇怪,如今在自己卧房的床上,两人躺在床上,怎么就这么不自在呢,不自在的心里涌起一种甜蜜的感觉,高思源侧起,手顺着李芸娘脸庞的轮廓虚托着。
弯弯的两道柳眉,紧闭着的双眼像害羞的半月,乖乖的贴着,小巧圆滑的鼻子,再下来就是水润柔软的小嘴,高思源越看呼吸越紧,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贴上了,高思源像受惊般的放大瞳孔,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等孟浪行为。
尚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更没有结成夫妻,他这样的行为是对芸娘的不尊重,懊恼过后,高思源狼狈的从床上下来,到屏风前边软榻上躺着,隔着屏风,眼神肆意的穿透屏风,笼罩在床里面的人儿。
翌日,床里边的人儿眼皮像是收到刺激的抖动,下一刻眼皮的主人终于费劲的睁开双眼,看到上方深蓝色丝绸般的床帐,费劲的侧过身,头上也没有感受到那种要千根针扎似的疼痛感,只是身上酸软而已。
手软脚软的她掀开一角床幔,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屋里没有其他的人,挣扎着光着脚下地,摇摇晃晃的从屏风边上出去,看着屋里的简约的装饰,李芸娘心想,莫不是已经进入了贼窝,她记得她是在最后时候进入了莲花境了,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咔嚓”一声响,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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