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安全程关注手机上的时间,生怕延误分秒。

约摸经过一个小时,终于抵达沈从文别墅附近。

王金泰将车停靠在路边,

纪临安迅疾下车,王金泰锁好车门紧跟其后,

两人一同来到了沈从文的客厅之内。

巧合的是,沈从文此刻正好在此,

手中还捧着一杯茶,显得颇为自得。

纪临安无暇多言,径直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沈从文的衣襟。

“简欢现在何处?”纪临安厉声质问。

沈从文闻此言,佯装愕然。

“简小姐失踪了,为什么你要来找我?此事似乎与我并无关联吧。”沈从文拂开纪临安的手,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然而纪临安心中明镜一般,沈从文分明在撒谎。

“简欢今日上了你的车,你还说跟她无关?”纪临安早已按捺不住愤怒情绪。

王金泰担心纪临安此时失控,赶忙上前拦在两者之间。

“都先冷静一下,别中了他的计。”王金泰劝解之时,瞥了沈从文一眼。

显然,沈从文明白王金泰的技术实力。

然而,王金泰取得那段监控并非通过正当途径,

即便拿到警局,他也可能因此遭受法律的惩罚。

纪临安当然不愿此类情况发生。

尽管除那段视频外,他们手中并无其他确凿证据指向沈从文,

也不能仅凭简欢的失踪,就将责任归咎于沈从文头上。

“就算要来找我,至少也需拿出证据吧,你们这般未经允许闯入我家,我还未追究你们的责任呢,真是荒谬至极。”沈从文冷言讥讽,目光挑衅般掠过纪临安。

“简欢究竟在哪里?”纪临安紧握双拳,几近忍无可忍。

对于涉及简欢的一切,纪临安都无法保持冷静,

特别是简欢还身怀六甲,

万一真的出现意外,那将是两条生命的损失。

纪临安绝不容许此种情况发生,

因此必须尽快找到简欢。

然而沈从文依旧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纪律师你这话我实在听不明白,我确实与简小姐见过面,但也只是简单交谈了几句,之后简小姐便与我分别,难不成就因为这样,就要将简小姐的失踪问题,推到我头上?”沈从文镇定自若且条理清晰地回应,

但纪临安心里非常清楚,

倘若简欢安然无恙,定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他,

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与此事唯一相关的人,只有沈从文。

纪临安不再掩饰,又一次提起沈从文的衣领。

“我查看的监控画面清清楚楚,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现在,我们手头有一个案件,你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带走简欢,不过是想逼我就范、让我退缩,是不是?”

“沈从文,你实在是卑鄙至极,我们之间的较量,你却拿简欢下手,简直是可恶至极!”

“你放了简欢,我们可以公平公正地打这场官司。”

纪临安深知沈从文此举纯粹是小人行径。

面对纪临安的指责,沈从文并未反驳,

毕竟事实正如纪临安所说。

沈从文只是为了赢得这场官司,才会暗地里采取极端手段。

“既然你已知晓,那我也无需再隐瞒,只要你主动退出此案,不再接手,确保我的委托人赢得这场官司,那么一切皆可风平浪静。”

“这场官司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一旦胜诉,我的律师事务所就能起死回生,纪临安,你应该也听说过我事务所最近的困境。”

沈从文的一次次辩解,像是在向纪临安倾诉苦衷,

似乎自己不应连累整个事务所。

然而,纪临安的表情逐渐冷却,

沈从文的事务所之所以遭遇如此境遇,完全是咎由自取。

连警方都对其行为深感不满,

因而上门求助者寥寥,

事务所员工也纷纷离职。

沈从文正是在极度焦虑之下,突然得知,

被告方也找到了纪临安代理诉讼。

想起先前数次败在纪临安手下,

沈从文不禁心生忧虑。

既然如此,

不如直接设法让纪临安退出此案,

这样一来,至少自己在诉讼过程中能更为顺利。

“想清楚了吗?只要你同意退出,简欢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将安然无恙。”

“可如果你执意要打这场官司,那我可无法保证,简欢将会遭受何种伤害。”

沈从文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在叙述这段情节时,纪临安骤然挥出一拳。

“如果你胆敢对简欢有任何不利,沈从文,我绝不会轻饶你!”纪临安压低声音,满腔怒火,正欲再度动手。

而王金泰虽同样怒意盎然,但他身为一名资深黑客,凭借其敏锐直觉,在茶几上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微型摄像头。

王金泰面色冷峻地走向前,拿起那个微型摄像头,然后在沈从文眼前将其狠狠摔在地上,又重重地踩踏一脚。

毕竟这类微型摄像头若无备份,在被破坏后,其中记录的信息将彻底失效。

沈从文显然是有意激怒纪临安,一旦纪临安动手的场景被摄像头捕捉并公之于众,舆论便会一致谴责纪临安。

他冷冷地道:“既然你料到我会设置摄像头,那你应当清楚我的行事作风,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纪临安,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思量。”

沈从文不再多言,三天后便是这场诉讼的关键时刻。

倘若届时纪临安选择退出,沈从文便稳操胜券。

纪临安此刻心中憋闷,一方面尚未得知简欢的确切消息,另一方面又担忧如果不顺从沈从文,对方是否会真如恶魔般疯狂。

简欢至今仍音信全无。

王金泰明白,继续留在这里已无济于事,遂拉着纪临安离开。

而沈从文则目送二人离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神逐渐阴鸷。

回到住所后,纪临安和王金泰遇见了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苏雨,她急切地询问:“现在情况如何了?”王金泰回应道:“简欢应该是在沈从文手中。”

苏雨焦急万分,提议立刻报警,然而纪临安却坚决反对:“如果沈从文得知我们暗中报警,恐怕他会采取更为极端的手段对待简欢。”尽管报警并提供证据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案,但考虑到沈从文的性格,此举可能会让他狗急跳墙,从而对简欢构成更大威胁。

“这岂不是让沈从文更加猖獗?”苏雨紧握拳头,满脸愤怒。

王金泰则补充说明,沈从文提出的交换条件是让纪临安退出此次诉讼,然而真正的被告是无辜的,如果他们袖手旁观,对她而言将是无法承受的打击,她将深陷无边困境。

苏雨陷入沉思,明白纪临安强调首先要确保简欢安全的苦衷。

然而,若纪临安在此刻退出案件,势必将引来外界诸多非议,认为他缺乏责任感,甚至猜测他是否接受了沈从文的好处。

这对于纪临安而言,无疑是最沉重的抉择,而沈从文则可以坐享其成,巧妙地压制住所有人。

“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也一定确保简欢安然无恙。”纪临安看了看时间,劝两人回去休息。

尽管他们同住一栋楼,但在门口久站也不是办法。

纪临安说完,苏雨刚要开口,却被王金泰拉住。

王金泰明白,此刻纪临安内心极其混乱,不便过多打扰。

苏雨也未多言,跟随王金泰回到了隔壁房间。

纪临安独自走进自家客厅,因自己一时疏忽导致简欢落入沈从文手中,他此刻满心懊悔,拳头一次次砸向沙发。

另一边,苏雨和王金泰也在客厅内相对无言,苏雨更是悄然落下泪珠,王金泰察觉后转身抱住她,安慰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要信任纪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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