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唇色没有血色,面色苍白,但还是眼疾手快地将那小丫头一把拉开,剑锋横扫,生生将空气划割成了两半。
“我说是谁这么大脾气,原来是虞世子啊。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瞧瞧,这丫头的脸都肿起来了,啧,多俊的一张脸,世子真下得去手。”
虞谨思勾起半边唇冷冷蔑笑:“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想想你自己怎么死吧!”
“怎么死?长命百岁寿终正寝。唉,可惜你看不到,火大伤身,伤累易折,世子那会儿只怕骨头都被蛆虫啃成渣了。”
许沅说完,虞谨思的剑便脱手向她飞来。许沅把那丫头推开,自己脚尖微旋身子跌撞着堪堪躲开又被自己另一只脚绊着扑向虞谨思。
“哎哟~”
“滚开!”
虞谨思不防,被许沅猛撞满怀,双双纠缠在一起连连后退直到虞谨思后背被墙挡住才一起停下来。
“手拿开,信不信我给你剁了!”虞谨思嫌恶的将许沅攀在他身上的双手抓住将人丢出去。
“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要不拿利器伤我我就不会躲,我不躲怎么会摔倒又怎么会砸着你,你活该。”许沅将手在衣摆上下搓擦,像虞谨思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咧着嘴嫌弃不已:“咦~”
“许沅!”虞谨思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的恨不能立刻把许沅撕碎。
“世子自重,我对你没意思。”
许沅反手将自己抱住,倒真是一副怕虞谨思觊觎她的样子。
“好,我看你能逞多久的口舌之勇,你最好事情败露的时候也能这么嘴硬不求饶。”虞谨思气极反笑,阴恻恻睇许沅一眼离开,出门交代守卫连那丫头一起禁起来。
“好好一张美人脸……”许沅怜惜着摇摇头,把手握拳伸到那丫头面前扬了扬,“嗯~”
“这是?”看着从许沅拳头里变戏法似的掉在她掌中的袖珍八角盒。
“药。这个天杀的虞谨思,好赖不分,你为他好不领情就算了,还把你打成这样,什么东西。”
“许小姐,你,你和世子爷认个错服个软,求皇后娘娘睁只眼闭只眼饶过你吧。”
那丫头好心劝告后扒开盖子,一边抹药疼得呲牙,一边拿眼望着许沅。
“我又没做错什么,就算是皇后娘娘要责罚我,也得有正当理由。我为什么要求她!”
“你私藏行军令旗耽误军事就是触犯国法是要被治罪~”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那丫头惊惶的止了话并迅速看向门口的守卫。
等她再回头,就见许沅将刺空落地的长剑捡起,上床抱剑仰面阖目睡觉。手中的药盒被她握得失了木头的冰凉,面上火辣辣的刺痛消减,淡淡的药香在她鼻尖萦绕。
那云婆子伤着了,但应该要不了命。
如许沅猜想,下半日果然再没人来闹她。
直到晚上,一道暗影从屋顶像片秋叶翩跹飞到床前。
“嘘~”许沅单手将那丫头差点吓得失声尖叫的嘴捂住,两人贴着藏在床后。
那暗影弹指燃了屋内烛火,火光照亮他一张鬼脸,把那丫头吓得倒退一步嘴巴随之松开当即就尖叫出声。
“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是你~是了,你本该在这宫里。”许沅将那丫头护在身后,手中剑横在身前,一脸戒备。
“我的小姑娘,就是聪明。”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从亓王和朝隽琰手下全身而退并线索具断的纸面人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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