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着嫁衣,提着剑走到肖漾和姜贵妃的面前时,他们脸上那震惊与恼怒的神情让我十分畅快。

肖漾看见我,立即吼道:“肖汐,你个娼妇,你要做什么?”

我没急着回应她,而是先让身边的护卫将她们绑了起来。

我又不是真的傻,就算我和王妃姐姐一样会武,我怀着两个孩子,也不能和两个疯子过招。

她们两个实在是聒噪,护卫还未近她们的身,就抱在一起嚎叫个没完没了。

我只能先让人把她们的嘴堵起来,待她们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柱子上,我屏退众人,只留下了谷雨。

我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让谷雨给我奉上了一杯茶。

一早就起来梳妆,实在是累着了。

姜贵妃到底是年岁长些,懂得审时度势,她已然安静下来,眼眸如一潭死水,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那个只长了半个脑子的肖漾,还在那里猛烈挣扎,歇斯底里。

竟不知道省省力气,怪不得她死得更早一些。

我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说着:“今日我和云晔哥哥大婚,姐姐竟不去,我只能亲自来请了。”

她们两个皆是震惊,转而又哭又笑。

我慢慢地肖漾走过去,拔剑指向了她。

她立马吓得浑身战栗,连睫毛都在颤抖。

自然,我不会让她们那么痛快的死掉。

我用剑拨开了塞在她嘴里的布,可我像风芙一样,是不会用刀剑的。

哎呀,一不小心割开了她的嘴角!

她一阵悲嘶,眼泪一串一串的,滑过嘴角,滴落下来,染红了麻绳。

姜贵妃也无法再强装镇定,她身体扭动得如被困住的牲口。

好在肖漾的伤口不深,没影响她放狠话,想想以后就听不到她那乌鸦般的叫声了,还觉得挺可惜的。

“你竟不装了,你个娼妇,别人不知道,我可都知道,你跟着东方余晖不清不白的走了几个月,还敢回来玷污云晔哥哥。”

“呸,你这样的贱人,看你一眼我就作呕。”

我又向她凑近了些,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肚子:“你我都不清白了,可我的清白给了皇子,你的给了乞丐。”

我是被爱的,她是被糟践的。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我,声音尖利:“你有身孕了?”

“你怀了东方余晖的孩子,还敢嫁给云晔哥哥!”

我笑着答道:“是呀,他都知道,还是执意要娶我。”

“肖漾,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就让你死个明白,无论你有没有被东方余晖扔给乞丐,云晔哥哥的选择都只能是我,因为我的嫁妆是整个岑家军。”

她听完之后,那愤恨的眼神,好似要将我撕碎一般。

她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可她却只顾着对我侮辱谩骂。

无所谓的,人站得高了,便不会轻易被恶言所中伤。

她呀,实在是自作多情。

云晔哥哥只知她是荣乐公主,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她满腔的深情不过是感动了自己而已。

时辰差不多了,父皇那愚蠢荒唐之人,毫无气节可言,想必已经在写传位诏书了。

我让谷雨将西面的窗户打开,从那里望去,正好能看见勤政殿的天空。

身子越来越重了,不再呕吐,胃口越来越好,我望着窗口,又吃起糕饼来。

我越是平静,肖漾就越是暴躁,也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学来那么多污言秽语,我怎么一句都不会说呢?

我这糕饼还没吃两口,哥哥就将烟火放上了天,天空被划开了一道红色的口子,大盛终于是他的了。

肖漾骂了那么久,必然口渴难耐。

我拿起茶壶,走向她,浇了她满脸。

我又想到她们母女现在共患难,不能厚此薄彼,也浇了姜贵妃一头。

看着她俩的狼狈模样,我笑出了声。

“肖漾,看到那烟火了吗,现在开始我就是大盛最尊贵的长公主了。”

“不止如此,等我的孩子出生,便是曌国新的掌权者,整个安州日后都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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