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安被五花大绑扔在拔步床里,起初连嘴巴都给堵了起来。
赵燃先是在他身侧,委屈巴巴诉完苦楚,告诉姚宗安现下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她。
姚宗安拼命叫唤,赵燃才心软将他口中布团拿掉。
“其实我也不太懂,你应该比我明白吧?反正我开始了……”
赵燃隔着粗重的绳索,边笨拙地亲吻姚宗安,边毛毛躁躁地扒他衣衫。
姚宗安双手在后暗暗用劲儿,想尽快脱离这种束缚。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任何时候都做不出这种不地道的事。
这对如宁公主来说,亦是抹不掉的污点。
“公主,我不想当驸马。我志不在此,建功立业才是我的抱负。求公主成全……”
姚宗安第一次明确拒绝赵燃,他不想让赵燃对自己有任何幻想。
赵燃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他的话于她而言太过伤人。
从小骄纵惯了的公主,哪里受得了别人拒绝。
姚宗安没见过这样的赵燃,一下子有些慌乱阵脚。
“公主,不要这样……卑职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姚宗安已把绳索解开,但面对泪流满面的赵燃,竟不敢还一下手。
“你就忍心让我跟那离蛮回大漠?以前和亲过去的女子,至多三五年就会丧命。就算侥幸活下来,嫁完老子嫁儿子,嫁完儿子还要嫁孙子!”
赵燃诉说着她的委屈,她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得多惨烈。
姚宗安怎会不知离戎与大渊有截然不同的习俗?
公主这个身份,即享受了尊荣富贵,难道不该为赵氏臣民做些贡献和牺牲?
这是她的血统赋予她的使命。
正因为之前被派去和亲的女子,大多为宗亲女,甚至临时认下的宫娥充当公主。
轻而易举被外邦识破,导致那些女子的命运更加凄惨。
所以这一次,满朝文武才强烈上疏,望天起帝派一位真公主去和亲,以彰显大渊的真诚与气度。
“公主,生在帝王家,你……”姚宗安的手绕开绳索慢慢抬起,抚住赵燃的脸庞。
在外听墙根儿的许宛没憋住腾地一下冲进来,“到任何时候,都不该以女子和亲为代价,维护两国安定!”
姚宗安闻声,慌张得直接从床榻上滚下来。
他外衫被赵燃扒开一半,脸上也留有赵燃的口脂。
“许姑娘,厂,厂公?”姚宗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件事怎么还惊动了左珩?
左珩本想拉住许宛,听他们刚刚所聊内情,应是还没发生那件事。
但许宛已气愤得要命,压根拦不下来。
赵燃赶快整理好衣裳,随姚宗安一起下床,“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真做出傻事,想过后果吗?万一激怒今上,先杀姚宗安灭口,再逼公主非去离戎不可。你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左珩不动声色地走到姚宗安身旁,把属下一把捞起,又顺带将他袍服下摆给遮盖上。
许宛反而一怔,左珩这是什么动作?
跟随在最末的宋绩倒看得明白,姚宗安到底动情,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就说那区区绳索捆不住校事厂指挥使,他的拒绝里掩藏了真心。
“皇兄最疼我,你们不要吓唬人!”赵燃哭得愈加伤心。
许宛把肩膀借给赵燃依偎,“咱们一起想办法,不去离戎,不去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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