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薛蜜,正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

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洒在教室里,些微的响动?和说话?声有些嘈杂,可?是对犯秋困的少女来说,反而成了极好的催眠乐。

她正半梦半醒间,前排一个男生一巴掌拍在她的桌子上,把薛蜜吓得?一惊,瞌睡虫也全被吓跑了。

那个男生还在嬉皮笑脸的对着她笑,问她英语作业写完了没有,能不能借自己抄一抄。

薛蜜对着这?家伙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还想借你的抄呢。”

人力有时穷,对薛蜜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那门鸟语。

她成绩不错,要不然也不能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

进了高中以后,每一门的难度都直线上升,不过对薛蜜来说,让一般人脑子发麻的数学物理还好,真正最可?怕的,还是英语。

重点高中实行?全英文教学,那个漂亮的英语老?师,反反复复强调的也是不能死记硬背,要多看时文,把单词和语法内化成自己的语言,这?样才能很好的应付高考。

这?对从小习惯了死记硬背拿分?的薛蜜来说,简直无异于致命一击,差点把她爆锤到地底下。

“你英语不好的话?,要不让家里给你请个家教?宋雨家就给他请了个大学生?每天?一对一,听说效果还挺好的,这?次月考涨了10来分?呢。”薛蜜的同桌建议道。

薛蜜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她没有家,也找不到能开口帮忙出钱请家教的人。

这?事儿要是对大姑讲,大姑或许会愿意掏钱,但是她自己可?没这?个脸。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爸还在,不过那个人,薛蜜从来就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早就想好了,等自己成年以后,就再也不要和那个家伙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就算他告到法院里,自己也顶多按照每个月的最低赡养费给那老?家伙打钱。

薛蜜对此一点都不觉得?亏心,因为自己小时候,这?老?东西可?是生?活费都舍不得?给的,她还愿意遵纪守法,就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了。

至于自己的亲妈——反正薛蜜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听老?一辈的说,她妈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跑到国外去了,从此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也可?能是她讨厌英语的一个原因——她妈是被个说鸟语的老?外抢走了——这?是小时候的薛蜜,对于妈妈的唯一印象。

薛蜜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爹跟死了一样,妈也不知?道死没死,大姑一家虽然对自己不错,不过人家也有自己的小家庭,实在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人家。

想要有个光明的未来,就只能靠自己了。

薛蜜对着那本满是鸟语的练习册深深的叹了口气,决定继续发挥自己记性不错的特长,坚定的走死记硬背的路线不动?摇,至少把能拿到的分?,先拿了再说。

事实孤儿没有任性的权利,就算不喜欢哪门课,也只能咬着牙,泛着恶心,把这?门课生?吞下肚,要不然,真因为这?门功课拉分?,哭的还是自己。

16岁的少女,重新把脑袋埋进了书本里,决心和这?恶心的玩意死磕到底,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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