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过榜,上过岸,组织群众要过工资,也发起过罢工,离过职,仲过裁,三天两头打一架。
把人开过瓢,打掉过牙,砍成过一身伤,自己也被打骨折过,也进过号子。
一年来自杀过两次,也险些被他杀过。
我开车很稳,可惜只能开别人的车。
目睹过女朋友和别人订婚,可惜只能偷偷在外面看,没有勇气去把她抢回来。
我是一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我也从未做过坏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身边总有人看我不顺眼,我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生活就有人来打我。
我这人从不惹事,遇上事更不会怕事,上学时候我大部分时间安分守己,偶尔也把人打断腿然后留校察看回家反省。
经历过生离死别,体验过身无分文。
不惹我我就听话,惹我我不管你是老师是主任还是校长,是领导是老板还是局长,我该怼了都怼。
我幼年受过性侵,至今阴影很深,但是现在我不畏惧性,男人女人我都睡过。
抽烟喝酒烫头我一个没落下,喝茶赏花画画我也没有不会的。
酒吧网咖KTV我都去,公园图书馆影楼我也不留下。
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论走到哪里都存在感极高的人,都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有个前辈说我像他一个被判死刑的故人,大家也都说我大家不要命。
我就是李淼淼,听了这么多,你可能以为我年龄已经很大了,其实我今年23岁。”
李淼淼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一种沧桑的味道,像是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一样。
这个身材瘦瘦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多了一点点成熟,但更多的还是冲动。
乍一看,她只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人,她不漂亮,不出众,人群中很普通。就算是看名单里的名字她也非常普通。
然而,她在别人身边,朋友会感到安全,敌人会感到害怕。
被拟录取后,李淼淼觉得自己点累了,她很开心,当年因为一个男的稀里糊涂报了文秘,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弥补了十八岁时的遗憾。
她回到家里,看到有人在,打了招呼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瘫在床上。
“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我去叫她。”母亲停下手中的活,要去叫李淼淼。
“大娘,别去。”李天宝拦住了她,“妹妹一定是累了,让她休息会儿吧。”
母亲不再去叫她,大家继续在外面忙自己的,李淼淼在房里开始想。
当初自己做梦梦到仙人说自己是天选之子,那时候的她还说自己是天选冤家,现在她信了,她很确信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李淼淼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这两年真的自信了很多。
她也深深地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不稳定,患有双相情感障碍,每每想到这个病,她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李淼淼经常在无人的时候发作,那天夜里,四下无人,她拿起一根棍子重重的敲打自己的腿。
她的自虐程度非常严重,身上的伤除了打架时被人打的,还有很多来自自己。
与朋友们在苏浙一带玩了几天后,李淼淼回到了盘州,见到了余成。这次她带着楚楚来的。
楚楚的家人极力反对她们在一起,但是她们再也不听,再也不让了,要与这万恶的繁文缛节战斗到底。
先前烧烤店五个人又聚在了一起,李淼淼还带来了两个新朋友,大家来吃烤肉了。
“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其实大家也差不多认识,玉铮不认识吧,给玉铮介绍下。
这是我女朋友楚楚,这是我好朋友韩玥。”
“原来你们就是楚楚和韩玥啊,久仰久仰,我是韩玉铮。”
韩玉铮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有点别扭,但是大家不在乎这些,只管吃吃喝喝。
原本在说笑,说着说着,李淼淼哭了,她痛饮了一杯酒:“大家,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这么难受?
我从小到大在家里虽然没有多好但也不算差,我没有韩玥的能力,我不能赚钱养家,因为我一天上八个小时的班我就累了,我身体太弱。
可是我尽可能的去懂事,去好好对待家人。为什么我父母还是不爱我,我总是愧疚。
我知道我进号子那次我父母很着急,可是我自杀那次,就算是他们解释了,我真的不相信半年不找我就真不找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