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桐步子迈得小小的,矜持地走到已经躺在床上的埃里克面前,坐在床沿上,“吹头发。”
其实头发上大部分的水汽已经被吹风器烘干了,要不是云落桐调整了风力、温度和时间,现在头发肯定和以往一样干燥顺滑。
“确定?”
埃里克也不知道自己只是突然在矜持些什么,在接到了这堪称暗示的话语之后。
“不确定!”云落桐清冷的嗓音变得生硬起来。
她本来就有些害羞,因为她主动给他准备的惊喜。
毕竟都说小别胜新欢嘛。
更何况,他们不仅几个月没真正见面了,而且一回来还碰到她生死存亡之际,云落桐心底其实一直是隐藏着害怕的。
毕竟她差点儿就真的死了。
所以才会突然“这般不矜持”,想要通过和埃里克亲密接触,感知自己的存在,感知重生的真实。
没想到平日里最喜欢这年是我,最涩涩的男人,开始矜持起来了!
云落桐当然脸上一些挂不住,主要是恼羞成怒。
羞恼的云落桐手撑了下床沿,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攥着手腕一下子就拉到了身下。
连埃里克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这矜持来源于内心的恐惧。
这次的死亡危机,何止云落桐胆战心惊,埃里克更是心惊肉跳,昨晚一整夜没睡。
也没合眼,盯着云落桐看了一整夜。
就为了确认她在他眼前,在他眼前活得好好的。
这导致平日里总是套路云落桐亲亲抱抱爱爱的埃里克,这次在看到裹在洁白浴巾里,嫩生生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脆弱的玉人儿时,霎时感到了些许手足无措。
才说出了刚刚那番“矜持”的说辞。
否则,他早就如往常一般饿虎扑食了,就像现在。
“我错了。”埃里克一口吻在云落桐绯红的玫瑰唇瓣上。
惑人的桃花眼里写满了真诚。
“我去拿吹风机。”
吹风机就是小型的吹发烘干器,一手可握,风力温和也不干燥,吹起头发来很舒服。
埃里克刚从床上下去,云落桐就蹭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理了理快要散开的,包粽子一般的浴袍。
一双乌黑透亮的漂亮眸子里,氤氲着胆怯的雾气。
她是不是太冲动了。
心里的想法还没有得出可靠的结果,埃里克就拿着吹风机靠近。
温热的暖风吹过,带走发丝上的点点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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