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越说越来气,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蹭蹭蹭地冒了上来。
“不不不!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时说漏了嘴,父亲就不会知道姐姐去了青楼玩……”
君卓苗一边哭,一边抱着君卓青。
君卓青疼得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苗儿快让开!”
君临渊拉开君卓苗,藤鞭再次狠狠地抽在君卓青的后背上。
太疼了!
小时候,在祠堂罚跪、挨家法的几乎都是君卓青。
写不好毛笔字要挨罚;学不好贵女礼仪要挨罚;偶尔想偷溜出去玩,更是被罚得厉害。
而君卓苗会撒娇,会见风使舵,会讨人欢心,所以即使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君卓青却跟她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迷迷糊糊中,君卓青疼得落了泪。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下来。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君卓苗?
后来,她慢慢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爱笑了。
看着镜子里面,那张跟君卓苗一模一样的脸,她只觉得好丑。
丑得连自己都讨厌!
翌日,下着绵绵细雨。
君长离望着乌沉沉的天空,眉头紧紧地拧起,手中捏着传音牌。
“许楠,你让给君家送货的小厮去打听一下。看看青青姐是怎么回事?她的传音牌如今也联系不上。该不是被君家关起来了吧?”
许楠不敢耽搁,赶紧去传音群里找人打听。
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
“今日有大夫去到君家给青青看病,说是一直高烧不退,现在人还昏迷着。”
许楠气愤不已,“青青真是好可怜,昨日肯定回去受罚了。”
不难猜,君临渊那个性格,容不得自家女儿如此忤逆自己。
君长离叹了叹气,让许楠跟秦晋联系,告诉他君卓青的情况。
如今,只有秦诏能名正言顺地为君卓青讨公道。
如果是君长离出面,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惹怒君临渊,让君卓青的处境更加艰难。
君家宅院。
客厅里,气氛有些凝滞。
“青儿,这几日不方便见客。秦大少爷请回去吧。”
君临渊挺不待见秦诏,但是碍于两家之间的姻亲关系,话不能说得太绝。
“我是青儿的未婚夫,为什么不能见她?”
秦诏寸步不让,态度也很强硬。
反正今天见不到人,他就不走了。
秦晋站在他身边,冲君临渊温润一笑,“君伯父,我哥他也是担心自己的未婚妻。你就让他们见上一面,这样大家都安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
君临渊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推辞半天,还是让君卓苗带着秦诏去了君卓青的院子。
路上,君卓苗忍不住叹息一声,“诏哥哥,姐姐她就是脾气太倔了。要是昨晚她主动跟父亲认个错,又怎么可能跪祠堂?如今受了风寒,一病不起,还不是自己遭罪?”
“她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秦诏的话,让君卓苗一愣。
“可是,父亲总是为了姐姐好,就算是生气了,姐姐说句软话,事情不就过去了吗?非要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以前,她都不会跟父亲顶嘴。自从跟君长离接触多了,她就变了。”
君卓苗嘴上叭叭叭个不停,丝毫没注意到秦诏越来越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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