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卓青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神。
眨了眨长睫,抬眸望着秦诏。
在君家,一切都要听长辈的话,女子只要乖乖地待在家里,绣绣花、扑扑蝴蝶,如同被圈养的宠物。
君卓青不喜欢,却又不知道如何反抗。
她做过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偷偷拜师学了炼器,默默地成为了整个昆仑最神秘的炼器师。
虽然她从来不参加昆仑含金量最高的豪杰榜,但是她在炼器师中的口碑,足以彰显她的实力。
她炼造出来的法器,连同行都赞不绝口。
只是,她从未公开露过面。
外界根本猜不到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居然就是震惊整个昆仑的炼器师天才。
如果不是君长离慧眼识珠,她依旧会按照家族里的祖训,墨守成规,相夫教子一辈子。
此时此刻,秦诏告诉她,今后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不用约束自己。
“我真的可以做自己吗?”
她的心跳很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渴望,更是如同泛滥的江水即将决堤。
秦诏的嗓音醇厚,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弯身凑到她的面前,亲了亲她的额头,“桌上有点心,别饿着等。我去招呼宾客。你要是觉得无聊,桌上有几本画册,可以打发时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君卓青起身走到桌边,随手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
一翻,她的脸更红了!
这个……
其实出嫁前,母亲有交给她一本嫁妆画,还特别叮嘱了她几句有关夫妻生活的禁忌。
什么“白日不可宣淫”、“不可善妒”、“不方便的日子要主动给夫君安排侍妾,或者是通房丫鬟”……
一想到这些规矩,君卓青脸上的红晕就退去了大半。
她将画册扔回到桌上,不再看它一眼。
如果她只能靠讨好才能获得夫君的宠爱,那么这种图一时新鲜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她正想得出神,两个丫鬟端着茶水推门而入。
“大少奶奶,这是大少爷让我们送过来的桂花酿。”
其中一个丫鬟,倒了一杯递给君卓青,“他让你尝尝。”
君卓青接过杯子,正要喝进嘴里的时候,余光瞟到了其中一个丫鬟的鞋子。
不是女子的绣花鞋,而是一双黑色的男靴
她的眉头一皱,担心酒有问题,当即将杯子搁回托盘,“我等夫君回来后再喝。”
丫鬟面上多了几分焦急,继续劝她,“大少奶奶,这是大少爷专门为你准备的桂花酿,一点儿都不醉人。你就尝尝吧!”
“我就说不用麻烦,直接把人打晕绑走。”
穿男靴的丫鬟声音很莽撞、急躁,一听就是男人的嗓音。
说着,他就要动手。
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朝君卓青的脖子袭去。
君卓青躲避不及,白皙的颈脖被划出一道口子,血珠顷刻间就冒了出来。
喜宴上,宾客们推杯换盏,热闹的气氛让人毫无察觉危险的降临。
直到有人开始大叫一声。
“救命呀!”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从后院仓皇逃来。
她的嘴角带血,用力捂着胸口,而浅色衣袍上满是殷红的血迹。
见她倒在地上,有宾客上前探查情况,可是她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气雾。
很快,那些黑色气雾四处弥散,快速钻进四周宾客的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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