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由晴转阴,天空雾蒙蒙一片,学校四周围绕着许多高大的树木,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
肉眼可见到要降暴雨。
久违的体育课再次被告知改为数学课,教室里面一旁哀嚎。
“行了啊,静一静,都是要高三的学生了,怎么一天天只想着玩呢,昨天发的试卷都做完了吗?”
话毕,讲台上的班主任用三角板敲了敲黑板,叽叽喳喳的学生瞬间安静下来。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跟班主任对视上,装作手上很忙的样子。
“呵,蒲老师你看这天气,这课上不了,不然这课就给我上了吧。”
班主任变脸式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朝站在一旁的蒲词憨笑打着商量的口号,不过意思很明确这课得他上。
课表每星期都有安排到体育课,可真正能到户外活动的时间少之又少,每到体育课,学生总能见到不同科目老师来告知他们体育老师有事情请假了上不了体育课。
他们都怀疑是不是这学校没有体育老师。
蒲词点了点头,用手指扯了扯脖子上挂着的哨子绳,红色的吊绳被黑红色运动服衬得格外鲜艳,脸上依旧戴着那黑框眼镜,扎着高马尾,浑身写满青涩的气息。
“行,那周二早上的数学课换成体育课了,周老师您放心,我待会回去打报告。”
班主任没想到是这种答案,他一时语塞,“这……”
班主任脸色不太好,抓了抓头发还想说点什么,被蒲词打断了。
“周老师,如果没什么事,我走一步。我还得去通知一下其他班的学生调课的事情。”
蒲词礼貌跟班主任道别后转身离开了,没给班主任任何拒绝的机会。
她没有故意压低说话的声音,班里的同学都听到调课的信息,敢压下的嘴角又弯了起来。
蒲词很明显感受到有两股不同的视线跟随着她离开教室,她当做不知道,只顾着走开了。
那两个不明视线,一个来着被蒲词摆了一道的班主任,眼神里满是怨念,责怪她不懂变故般。
另一个则来自教室角落,眼神阴霾,手里拿着小刀刻着手中木头的男生。
真讨厌她,怎么哪里都有她?
顾知离用力一划,手中的木棍断成两截,手指一痛,只见指尖上血红的液体顺着划开的小口流了出来。
有越流越多的趋势,顾知离漠然盯着伤口,任由血液从指尖流到手掌,再一直流到手臂。
顾知离舔了下干涸的下唇,手臂在鲜红的血液的对比下更加苍白。
“……顾知离同学,学校不是规定不能携带这种尖锐物品吗?还在发什么愣啊,快去医务室消毒包扎一下,待会感染了。”
班主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顾知离位置旁,连叫了几声顾知离都没有反应,只好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没想到手还没有碰到顾知离的肩膀,人就躲开了。
顾知离抬眸眼神微冷带着几分不悦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被他盯着心一咯噔,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没法动弹。
顾知离的眸色很浅,眸子四周泛着灰调,看人时总会给人一种像被藏匿在古林深处的野兽注视的恶寒感。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班主任强忍心虚,催促道,“这刀要上交,还有下次携带这种危险物品,叫你家长来。”
顾知离收回视线,慢悠悠从位置上站起,把手里的刀放在班主任手上,从后门离开。
见人走了,班主任才把手中这烫手山芋塞进裤袋里,见学生都好奇地朝他这边张望,刚刚虚下来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看什么看啊,试卷做完了吗?课代表下课前把试卷都收齐,不交的把名单给我,我一个一个叫出去跟你们好好聊。”
嗖了一声,还想八卦的学生同时收回了脑袋,奋笔疾书地写着手中接近空白的试卷。
同学们:家人们,谁懂啊,我只是想吃个瓜,没想到吃到自己头上了。
另一旁的蒲词走遍了要上这节课的班级,体育课被各科老师以各种借口霸占下来,蒲词一一同意了。
不过她依旧会给上头提交调课申请。
医务室里蒲词穿上白大褂,把原本黑色运动外套挂在架子上,在电脑前把上交的材料都提交了。
这时医务室门被敲响了。
“请进。”
门外的人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门还是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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