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止将腰间的匕首丢到秋芙面前,“拿着,把衣裳都脱了,往身上划七七四十九刀吧,当着你情哥哥的面,更好玩了不是吗?”
“不行。”一旁的白玉迟突然出声。
他是下意识的。
但是这下意识的话让堂溪止不高兴了,他看着白玉迟道:“不行?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你现在还有什么?”
“我有。”商为序道。
堂溪止转过头,“你有?你都这副模样了你还有什么?”
商为序一边说着一边解着衣裳,“我没权没势没财了,可老天爷怜悯我,让我还有一副好身子能替她挨刀。”
他真的觉得是万幸,是老天爷照顾他。
若是他没赶上今日,后果他根本不敢想。
他的芙儿妹妹哪能受得住那么多刀子?
堂溪止笑了一声,似乎起了兴致,“可以,你替她挨,我放过她,不过,要让她拿着刀亲手划。”
秋芙一直低着头,她觉得她要疯了。
这时,商为序转过身子捡起她眼前的匕首,脱了刀鞘,放进她的手中,然后他的手包着她的手。
商为序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去。
秋芙也被迫转过身子,与商为序面对面,她连下辈子的力气都用上了,还是不敌商为序。
她紧紧咬着牙关,哭道:“不要,我不要。”
商为序听不见,深情地看着她,带着她的手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划。
血将他的身子染红。
秋芙的手早已没了力,在颤抖,只靠商为序拿着。
商为序的血让她的眼睛很疼。
商为序还在对她笑。
堂溪止在一旁打了个哈欠。
商为序将身子划得没有地方再划了,却在心口处留了一块空地方。
他带着秋芙的手在自己的心口处划了一个“芙”字,随后不着痕迹斜了堂溪止一眼,又将那个“芙”字划花了。
商为序只是觉得秋芙没事就好,她那么爱美,怎么可以有那么多伤口?一定会留疤的。
刀子划在身上再疼也没有秋芙的泪滴到他心上疼。
七七四十九刀划完,商为序松了手。
秋芙看着眼前猩红,无力跌坐在地,她不想再闻血味了。
“没劲,看着一点都不疼,早知道还是让小美人受了。”堂溪止不悦道。
说完他又走了,留下满地狼藉。
“给他解开。”白玉迟对着薛长宴道。
薛长宴没有道理去听白玉迟的话,本不想,可他看了一眼将伤心欲绝写在脸上的秋芙,改了主意。
他蹲下,为商为序解开了脚镣手铐。
商为序手脚得了自由,便将衣裳合上,站起身,弯腰将还坐在地上的秋芙抱起,回屋去。
白玉迟看着商为序的背影,转身快步往外走。
屋中。
秋芙拿着同欢儿给她的那瓶伤药撒在商为序的伤口上,可是那瓶伤药就一点,根本不够。
她用布巾这里按一下那里按一下,想帮商为序止血。
她手忙脚乱。
她没人可以求了,她又开始求老天爷。
她开始跟老天爷道歉,说她不该那样骂的。
商为序听着她的话,笑了,“你胆子这么大,连老天爷都敢骂?”
秋芙责骂道:“你为什么还有心情笑?你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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