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有两个妹妹,二妹妹贺芷芸,正是陆一夏的母亲,她与威武将军感情非常好,为他生了两子一女,而陆一夏是最小的小妹,一家人对她极尽宠爱。
三妹妹贺芷洛虽然嫁到了顺阳伯府,但顺阳伯府姬妾成群,这么多年贺芷洛也只得了姚桐嫚一个女儿,连姚老夫人都说她是个不下子的鸡,母女俩在伯府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若不是贺芷洛的母家是护国公府,早就将她休弃了。
这么看来贺姿宁对陆一夏亲近也无可厚非,但她还是厚着脸皮凑了上去,她上前行礼道:“表姐、表妹。”
陆一夏也行了礼:“表姐。”
贺姿宁知道她的心思,故意说道:“表妹能来这梅花宴不知二姑母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弄进来的,二姑母近来可好?”
姚桐嫚听了她这么说,顿时脸色就沉下来了,强颜欢笑道:“还是老样子罢了,表姐都比我们大,今年也已经及笄,不知道舅舅何时为表姐相看夫婿呢?”
贺姿宁知她会反驳,一点也不生气,还一脸淡定地说道:“表妹多虑了,父亲疼爱我,可能暂时不会将我嫁出去,倒是表妹,二姑母可有为你相看夫家?”
姚桐嫚脸色又是一僵,自从方才过来到如今,贺姿宁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一噎,反观贺姿宁,从一开始就是一脸淡定,她更气了,说道:“表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与母亲的处境,哪里有什么好人家能跟我定亲呢。”
贺姿宁:“也是,二姑母与表妹可是从未得到过二姑父的重视。”
这话彻底让姚桐嫚怒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表姐和表妹的雅兴了。”
看着她怒气冲冲走的背影,顿时心情舒畅极了,陆一夏担心地说道:“姿宁姐姐,你何必跟桐嫚姐姐犯冲呢,她说话就这样。”
贺姿宁:“我就是看不惯她这般像二姑母的性子,二姑母性子泼辣,不像大姑母那般温婉娴静,到底是不喜欢她趾高气扬的性子,若是她日后嫁了人,就她那性子,在夫家不知会受多少委屈,我这也是在帮她。”
“可是……”
贺姿宁:“没事的,办法不激进一点,她是听不进去的。”
各位贵女见天色已晚都纷纷告退,今日早晨出来的时候贺姿宁是直接坐的陆一夏的马车来的,可如今护国公府在东街,将军府在南街,若是送完贺姿宁再回将军府,那怕是已经很晚了,正在两姐妹犯难之际,摄政王走了过来,两姐妹纷纷行礼:“摄政王殿下。”
摄政王开口说道:“贺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坐本殿的马车回国公府吧,王府与国公府都在东街,也是顺路的。”
两姐妹都震惊地看着摄政王,外界不是说摄政王只钟爱他的亡妻许霏语吗,怎么这会儿又对她这么好?正在盒子你不敢要拒绝的时候,摄政王又说道:“本殿也是为了两位的安全,护国公与威武将军都是国之栋梁,本殿不想让他们寒心,将军府在南街,若是送完贺小姐再回将军府已经很晚了,若是陆小姐在途中出了事,那岂不是让本殿愧对威武将军?上车吧。”
摄政王先上了马车,贺姿宁对陆一夏嘱咐道:“你别担心我,快回去吧,不然大姑母和大姑父快着急了。”
说完她便上了摄政王的马车。
在车上,摄政王一直偷看着贺姿宁,而贺姿宁却是低垂着头看着手正在捣鼓着手帕,终是摄政王先出了声:“护国公很宠贺小姐吧?”
贺姿宁抬眸看向他,说道:“殿下何以这样问?”
摄政王:“今日你这般羞辱薛小姐,那靖安侯与护国公地位相当,贺小姐羞辱薛小姐都没有一丝顾虑,看来是想到了护国公会为你撑腰的。”
贺姿宁反问道:“那殿下呢?今日太后办这梅花宴,不就是为了给殿下相看王妃吗?那殿下可有看中哪位贵女?”
摄政王岔开话题道:“其他贵女都很怕本殿,唯独你一点儿都不怕本殿。”
贺姿宁毫不逊色,说道:“殿下方才不都说了吗,臣女背靠护国公府,有父亲为臣女撑腰,臣女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倒是殿下,这么急着岔开话题,是害怕回答臣女的问题吗?”
摄政王:“本殿有什么可害怕的,本殿看上你了。”
贺姿宁眸光一顿,愣愣地看着沈浔,说道:“殿下万不可开玩笑,臣女对殿下没有那种心思。”
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贺姿宁很快下了马车,跑进了国公府,可她的玉佩却落在了马车上,可摄政王却并不着急,这样就有机会再见她了。
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她母亲贺钟氏留给她的遗物,她一定要找回来,她知道一定在沈浔那里。
第二日,贺姿宁亲自登了摄政王府的门,门房上前引着她说道:“贺小姐,殿下一早便吩咐了您一定会来,殿下正在书房等您呢。”
贺姿宁心想:“看来他早有预谋,今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将母亲的玉佩拿回来。”
来到书房:“见过殿下。”
沈浔拂了拂手示意她平身,贺姿宁也丝毫不拖泥带水,说道:“请殿下将臣女的玉佩还给臣女,那玉佩对臣女意义非凡。”
沈浔勾了勾唇,轻笑道:“莫非这玉佩是某位男子送给你定情的吧,那本殿就更不能还给你了。”
贺姿宁有些气恼了,说道:“请殿下不要糟践了这个意义,这是臣女的母亲生前留给臣女的遗物!”
沈浔见她生气,又听她说出了这块玉佩的意义,立马将玉佩还给了她,她接过玉佩用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见这玉佩对她这般重要也有些愧疚。
贺姿宁见玉佩也拿到手了,说道:“既然已经将玉佩还给了臣女,那臣女便先回去了。”
见她要走,沈浔急忙说道:“等等,本殿捡到了你的玉佩,你打算如何报答本殿?”
可贺姿宁却一眼看穿了他,说道:“那殿下有何事要臣女帮忙?”
沈浔见她很明了,说道:“本殿要你做本殿的王妃,本殿的妻!”
“不行!”
贺姿宁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沈浔见她一脸不愿意,又立即将玉佩抢了回来,贺姿宁又急了,抬手就去抢,可奈何沈浔身高占优势,她是怎么也拿不到,她气愤地说道:“除了这个条件,臣女什么都能答应殿下。”
沈浔也一副厚脸皮的模样,说道:“可本殿就需要你这个。”
“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贺姿宁实在是气不过,直接动手与他打了起来,她招招直冲他面门,可贺姿宁终究是女子,自是伤不了沈浔一星半点,她最后一手撑地,两脚向沈浔踢出去数米远,直到她不打了,沈浔依旧用震惊的眼光看着她,惊讶地开口道:“你竟然会武功!”
贺姿宁一脸气愤地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能惹的人!我是武将之女,自然会武功,不然昨日射箭怎么能闭目射中呢!殿下还是将玉佩还给臣女,否则臣女不小心伤了殿下,可就怪不得臣女了!”
沈浔带她走到外面,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说道:“你挑一件趁手的兵器,咱们比试一番。”
贺姿宁不屑地拿出她放在腰间的软剑,说道:“谁需要你的兵器!谁要与你比试!我可是要动真格的了!”
说完便拿着软剑向沈浔冲去,沈浔在空中旋转,轻松化解她的招式,她不甘心道:“再来!”
这次直冲沈浔面门,还好勇安侯徐皓煜及时出现横插一剑,说道:“沈浔,你傻呀!怎么惹这小姑娘了,躲也不躲!不过方才我看了这小姑娘的招式,武功不错!”
沈浔两眼瞪着他。
勇安侯是沈浔在边关认识的好兄弟,贺姿宁一脸愤恨地看着方才横插一剑的勇安侯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横插一脚!”
勇安侯却是一脸戏谑地说道:“我乃陛下亲封的勇安侯徐皓煜,小姑娘,你又是谁啊?”
贺姿宁:“我乃护国公嫡长女贺姿宁!我劝你少管闲事!我知道你的武功在我之下。”
徐皓煜一脸羞愧,他方才看了,这小丫头的确比他武功高。
沈浔走近对她说道:“方才本殿只是试一下你的武功,给你。”
说完他便将玉佩给了她,她拿到玉佩就趁机用轻功飞出了摄政王府,怕他再抢走,沈浔心中已经认定了她,他一定要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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