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么……?”穹抵着下巴,轻声喃喃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起熵,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被称为【熵之化身】的毁灭星神纳努克,还有……失熵症……”

“失熵症?”小天火从他的轻声细语中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

“没什么……”穹没有接过这个话题,而是抬手示意对方,“你不用在意我的话,继续吧。”

小天火狐疑地看了穹一眼,他总感觉说起【失熵症】这个词时,对方的眼中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悲伤,似乎在刻意遏制着回忆。

如果说星记不得苏醒前的经历是因为卡芙卡将其曾经的记忆抹去,那眼前这家伙的苏醒显然是出乎预料,否则卡芙卡先前就不会与他达成共识,让他敲门以测试对方的反应。

所以……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天火点点头,将好奇藏在心底:“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无序混乱的宇宙中,文明的存在赫然是有序的,有序与混乱的对抗,便造就了崩坏这一伴随着文明孕育而生的概念……”

穹若有所思地听着,很快便发生了不对劲:“奇怪,你说崩坏与文明息息相关,那为什么银河里一点与之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崩坏确实存在,只是其普遍形式在人们眼中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天火说。“实际上,诸如火山爆发、地震、海啸这类大自然的灾害,都是崩坏的展现形式,再宏大一些的话,例如整个星球崩毁,但究其根本,也就是无序对有序的摧残。 ”

“说得跟真的一样……”闻言,穹吐槽着问道,“那崩坏与崩坏能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天火不可置否道:“崩坏是世界的法则,也是亘古不变的定理,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世界无序对文明有序的考验,而崩坏能,则是这代表了有序的少量负熵与大量虚数内能的结合,只不过……”

“只不过?”穹微微抿唇,他觉得有些蹊跷,这话说的,该不会要来反转了吧?

下一刻,小天火背过了身子,一柄与他等高的炎剑赫然出现在背后。

“这是?!”穹瞪大眼睛,眼前的大剑亮起微弱的光芒,周身散发的余热却让他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置身在一片火海,在恒星入灭之际。

感受到对方的惊讶,小天火缓缓侧过脸:“崩坏能的产生并没有崩坏那么普遍,相比之下,前者需要经过一些特定的机制才能存在,而这些机制,目前我就知道一种。”

茧利用文明积攒崩坏,以律者代行。

所以小天火很好奇,没有终焉之茧,对方这成团凝聚的崩坏能到底从何而来?

从对方的体内,他看不到任何载体与奇点,就好像崩坏能是凭空诞生一般,而且仅凭肉眼观测,其功率就有1000Hw 有余。

这种程度的功率,放在地球,放在太阳系那颗终焉之茧上,都足以诞生一名普通的律者了,然而在这家伙身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知是因为对方原本作为另一具星核载体的特性,还是其他原因,崩坏能竟被牢牢锁在其体内,连一丝外泄的迹象都没有。

真是神奇……

侧身取下劫灭,小天火缓缓道:“这把武器只能以崩坏能启动,你可以凭此验证我说的真假与否,如果你不信,也可以用命途中的虚数能量来试试。”

“当然,前提是你已经走在命途之上……”

看着对方递上来这狂拽酷炫,逼格拉满的大剑,穹感觉到自己心跳急剧加快,仿佛血脉都在喷涌一般,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拿来吧你!”

…………

阳台旁,卡芙卡哼着曲子,优雅地将一张黑胶唱片放进唱片机中,她喜欢这种传统的听歌方式。

唱针在旋转的声槽上划过,美妙的音乐随之奏响,女人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靠在阳台旁抿了几口。

明明无比惬意,但卡芙卡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她看向客厅,对躺在沙发上的人问道:“话说,银狼,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银狼的目光死死盯着游戏机,坚定不移:“没有啊,我游戏打的火热,快别跟我讲话。”

黑猫依旧窝在沙发上,对此毫无反应。

“奇怪,难道是我闻错了?”见状,卡芙卡摸了摸下巴。

然而,一旁的刃却突然站起了身,手中还提着个滚烫的茶壶:“的确火热。”

见对方这番举动,卡芙卡挑了挑眉:“怎么了?”

后者一边向着门口走去,一边正经道:“因为那两小子在酒店里玩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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