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贯体,青年惨叫迭起,瞬间跌倒在地,全身痉挛,脸色苍白如纸。目睹这一切,另外两位同伴愕然失措,但我却无暇片刻停留,紧盯着那被玄铁环制住的敌人,脚步疾闪。

凭借八卦幻步,当我的身影如同魅影一般浮现于敌将面前时,其瞳孔猛地一缩,流露出惊恐之色。

“小心,师弟!”

身旁战友高声警示,然而为时已晚,绝望之际,那青年拼尽全力,手掌凝结成一道烈焰,朝我横扫而来。

我丝毫不惧,早有防备,体内蕴含雷杀符文之力,一招“雷云裂甲”凌空斩下,与那烈焰碰撞。

霎时间,一声沉闷轰鸣响彻云霄,剧烈的能量波动如飓风过境,我的衣袍猎猎作响,身形稳如磐石。

反观对手,脸庞扭曲,痛苦之色一览无遗,身躯宛如断线风筝般倒射而出。

哀号悲切,青年重重摔落尘土,喷出一口鲜血,望向我的目光满是惊疑不定:“这...不可能,你隐藏了实力。”

他嘶声力竭地向同伴警告,却不知我展现的实力远超他们所料,仅一击便将他击败。

另一侧的二人面色凝重,他们计划三面合围我,另派一人解决向东,然而转瞬之间,局势逆转,两个盟友丧失战力。

他们明白,此时最强的战友江左正与魔兽胶着,情势危急。

“阁下可是出自天师宗?”尚存的一名敌人警惕地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我微哂:“只要尔等能取我性命,天师宗自不会寻仇上门。”

话音方落,赤焰魔狮与江左双双赶到,后者双目如鹰隼,紧锁我不放......

幽谷深处,晨曦尚未揭开夜的面纱,古老的气息弥漫于四周,江左之眼似藏古井无波,他缓步而出,沉声道:“尊者,我麻衣派与贵府未曾结仇,今日纷争仅由向东引发,私仇不该牵连两派,如此纠葛对彼此并无益处。”

吾心微笑,眸光流转,凝视着这三位异族:“此意转圜,便不想除我以绝后患矣?”言毕,余音缭绕,回荡在这幽冥界内。

诸人心知肚明,彼之所惧乃是我背后之力——天师府。雷霆法则于吾手间绽放,于修仙界中,虽有诸多雷霆秘法,唯龙虎山天师府的雷霆最为震响于众生心灵深处。

“尊者,若欲挽留向东性命,我麻衣派愿给予天师府体面。”终,江左沉吟片刻,道出了内心犹豫之语,闻之,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昔日纠葛仍未散去,未曾想今朝再陷误解,却也意外减轻了些许波折。

“汝之意,于我并不重要。我在乎者,唯我挚友之心。”吾淡然道,“汝先前扬言欲将吾除之而后快,尔等既决生死于一念之间,今夕复又何言?”

言至末尾,寒芒掠过双眸,锐利之色逼向江左三人,彼等随意定夺生杀大权,今时却见难以取胜,欲言又止?

吾非尔等任意摆布之物。且吾深知,天师府徒之名不过偶遇错解,真相揭露之日即吾再陷危境之时。眼下,江左嘴角轻搐,一时语塞,似难以应对吾之反诘。

此时,一道悠远之声自吾背侧徐徐飘荡而来:“孟贤弟,饶彼等一命。”闻此,吾回首,向东已缓缓立起,尽管面颊犹显苍白,气息已胜往昔。

“彼辈方才欲置汝于死地,汝确定为之宽恕?”吾疑惑凝视向东,莫非彼己忘却彼五人之围剿?

坦然笑意浮现其容颜,彼续言:“师尊尝言,吾命之厄运将于而立之年终结,故从始至终,吾坚信不会丧命于他们手中。”

“彼辈,何足为惧?吾人当活得随心所欲。且吾不愿增添冤魂,恐其反噬师尊寿元,愿师长康健长久。”

一番话落入耳中,五味杂陈涌上心头,对彼超然态度心怀敬畏。向东话语透露,初言或随风而逝,真心所虑惟愿不添罪孽,以免间接累及师尊。

此乃因果之链,师者传道解惑,倘弟子作恶多端,则师者难逃咎责。然则此时此刻,并无实际因果关联,向东既持此意,余亦点头认同。

“闻言乎?”吾视线聚焦于江左一行,不由感叹命运弄人。非向东宽宥,吾必不会轻纵彼等。

然而命运多舛,此时的释放或为另一种羁绊之始,未来之路依旧扑朔迷离。但在向东宽广的心胸面前,这一切似乎变得渺小了许多。

吾转身离去,不再回首。而那群幸存者,在经历了生死一线间的恐惧与侥幸后,是否能有所领悟,从此走上不同的道路呢?时间将为这场短暂的相遇写下最终的答案。

思绪回溯,向东所述确实无误,这等流俗之徒怎堪承载我的末日宿命?他们,尚未触及此岸。

左侧江之彼端,面容扭曲,因向东之语,虽非锋利如刃,却似蔑视深埋。原本五魔共谋,扼杀向东,孰料反遭轻贱?

何人得以申辩?

冷眸一凝,向东携同负创同僚,挥袍疾行。我随其后,探问:“状况如何?汝伤势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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