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别杀我,我这就出来,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鬼弈珄随意的扫了一眼,心中暗道声,到是有些小聪明。只见吴嵋权的脸上,以及脖子上都抹上了些许的血迹,大侠饶命…鬼弈珄也不管他的讨饶声,脸上神色淡漠,语气森然道:你方才看到了多少?吴嵋权心中一凛,丝丝寒气直往他的身上窜,这是要杀人灭口;拂袖拭去脸上的冷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小的…小的方才什么也没看到。在感觉到脖子上传来森森寒意,咕嘟…吴嵋权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他立马变了颜色,脸上更是涕泗横流,我…我…大侠饶命啊!我上有年迈的爹娘要养,下有成群妻妾,以及嗷嗷待哺的儿女,我若是就这么死了,他们该怎么活啊!天可怜见的…呜呜…鬼弈珄额头上青筋直跳,闭嘴…吴嵋权哭声一顿,他抽噎了下,抹了把鼻涕。
呜呜…趁着他不注意,吴嵋权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哇…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凄凄惨惨戚戚哀哀…鬼弈珄被他吵得头疼不已,他恶狠狠的道:不想死的,就乖乖闭嘴,吴嵋权脖子一缩,仿若一只鹌鹑。我可以不杀你,吴嵋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死了,不过…他心底一沉,难道自己,最终还是难逃一劫吗?鬼弈珄取出一雕花瓷瓶。
拔出红布塞头,倒出一粒浑圆丹药,拈在指尖,他声音温和无比,我这有一粒丹药,名曰:“忘尘丹”你走南闯北,想必也听说过它的名头,吃下它,忘却今日之事,便可饶尔不死。否则…感觉到横在脖子上的利剑紧了又紧,一阵刺痛感传来,肌肤上,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吴嵋权咬了咬牙,迫不得已之下,从他的手里接过忘尘丹,此时的他大有一副战死沙场。
慷慨赴死,视死如归的表情,吴嵋权扬头一吞,咕嘟…鬼弈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也不怕我在丹药里边下毒。吴嵋权脸上的表情一僵,他心中暗恨,我吃都已经吃下了,你现在才说;鬼弈珄好似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放心,你死不了。嘘~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不急…吴嵋权身体一滞,他机械的扭过头哭丧着脸,大…你就饶了小的吧!
鬼弈珄心中暗道:光是一粒忘尘丹,他觉得还有些不够,还得再添上一道保险才行;看着我的眼睛,眼中泛起一片幽光,瞳光深邃如泥沼…遗忘…断却…吴嵋权眼前只觉一黑,两眼一闭,噗通一声,他就这么栽倒在地上。鬼弈珄掏出了一枚通体黝黑,其上布满血纹的鬼杀令,杀令一出,地上的血液受到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涌向令牌;杀令缓缓地飘浮而起。
于半空中结出一个血茧,直至令牌周围的血气被尽数吸纳。嗡~投影浮现在五尺外,那是一座布满裂纹的残破石门,丝丝死气溢散而出…门扉的中央,光幕黑黝黝的,一抹雪白钻出,阵阵涟漪泛起,那是赫然是一截白骨…随着骨头,钻出帘幕得越来越多,三匹惨白的骨马映入他的眼帘。亡灵马骨骼粗大,身躯挺拔,其虽亡多时,但不失其凶威,与凌凌气势。
骨马的周身散发出一股股阴冷的气息,草地上结出点点霜华。骷髅眼中,燃烧着的一簇簇幽蓝色鬼火,不断跳跃着,嘶嗬…嘶嗬…他踏上残破漏风的车架,破布帘幕垂落下来,遮住鬼弈珄的身影。随着骨马发出几声长长的嘶鸣,嗒嗒嗒嗒…骨马奔行万里,眨眼间,化作一抹流光…现场恢复了寂静。
青狮府衙门,师爷手持毛笔,扈从研墨,案台前一直埋头苦干,审查着刑罚文案的师爷,忽而有感,他抬起头,便看到一只小鸟飞来,扑楞楞…它好像一点也不怕生,就这么落在了师爷的手心。叽叽喳喳~师爷频频点头,站起身,朝着高台恭敬地行上一礼,老爷,城郊外发生了一起惨案,下官需得外出一趟,察看一番;中年男人着衣冠禽兽,官袍大红。
他脸上的胡子抖了抖,瞥了一眼师爷,啧啧~这鸟倒颇通人性,他摆了摆手,准了…玄色小鸟落在师爷的肩头上。嗒~师爷跨出门槛,大步流星地走出府衙,师爷言出法随,咫尺天涯,体内浩然之气受到牵引,脚下一步跨出,师爷身形,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城中,而城内黎民百姓。见此奇异的一幕,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的意外,显然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炷半香的时间…
青狮府衙门,大堂内,虞秋岄拍了拍手,啪啪…身形发福的衙役一路小跑,夺门而入,不知老爷有何吩咐小的,小的定为老爷鞍前马后;虞秋岄捋了捋胡须,袖袍一挥,他随手甩出一枚花雕木令牌。衙役见令,膝盖忽地一软,噗通一声,老爷…这这这…衙役哭丧着一张脸道:“放囚犯这事,小的不敢呀!”虞秋岄身上爆发出一股气势,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虞秋岄身上气势一收,他笑眯眯道:既然没问题,那就快去办吧!感觉到身上压力,如潮水般退去,衙役垂着头,眸光闪了闪,嘴角噙着抹苦涩,看来这苦差事,不办是不行了啊!汗珠滑落,滴答…虞秋岄继续道:丙字号牢房…事情只要办妥了,本官重重有赏,大人小的办完这是,准备回乡省亲,准…记住出之吾口,入之尔耳,切不可有一丝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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