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竟拿先贤来压老夫,若让圣人注意到此地,其不是吾之过耶?老者面色铁青,尔既不死心,那好,我便与汝好好的掰扯掰扯,也好教尔明白,不收汝有九……她越听脸色便愈是不愉,这老登明显有了刁难之嫌,不行,为了识字,她今个儿就算是豁出去了面皮不要,也要死乞白赖于此,不然她何以习武呢?如若不成,她多年的苦熬与等待。

怕是得一遭化作梦幻泡影,她的态度突的来了个一八十度大转弯,其尽显谦恭,生活的辛酸娓娓道来…一时间倒弄得老者颇为不适,其面上多有不忍,他有些不自然地弹了弹袖口,只觉脑壳隐隐作痛。见他隐隐有松口的迹象,她心下一喜,再加把劲……其话锋一转,直夸得老者有些飘飘然,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不对,差点上了这小丫头片子的恶当了。

老者眼珠子一转,也罢,汝既然诚心求学,我也不好在横加阻拦,那样到显得吾小气。如此,只见其敬拜天地,与各路圣贤过后,后学禺懿澈有请书山界,只见其大袖一甩,书籍临空,文气喷涌间,书山界投影降临于此间。禺懿澈捋一捋胡须,脸上笑呵呵道:丫头想要有所学,就得付出点代价,尔便到书山界走上一遭,若是汝有那灵慧秀气。

通过书山、苦海上的重重磨难与考验,私塾便是收下你又有何妨?路已经给你了,要怎么选,就全看你的选择了,禺懿澈袖袍一挥,文气裹挟着桌椅一应器具来到身旁,他往安乐椅上一躺,提起紫晶砂壶,倒下一杯茶水,茶盅在鼻尖晃晃,茶香四溢,轻啜一口,嗯~今日的茶,却是格外的甘甜,令人回味无穷呐。司马婳从巍峨、广博的书山界中收回目光。

脸上的震撼,缓缓淡去,先生之言,可曾作数,禺懿澈放下手中茶盅,丫头放心,君子一言既出,便驷马难追,我不会骗你的。有了他的肯定,司马婳这才放心的一脚跨入满是花纹,带有墨响的门户中,书山界内一条蜿蜒曲折的墨河横亘在她的面前,墨河光晕氤氲,层层涟漪荡漾开来,其之宽广,不见其尽头也。而如此广阔无垠的墨河,该如何渡过去。

她一时间竟是犯了难,水触之极寒,却是让她绝了游过去的念头,她只得另想办法了,其既然是河,又怎么可能没有一艘船呢?要不就在附近找找看,她在河边转悠了一圈,然而却是让她失望了,她没能找到一艘可渡河之船,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而她却还在河岸边,没有想到过河之法,急得她抓耳挠腮。既然是考验总不可能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吧!

司马婳秀眉微蹙,尤不死心的她,决定在附近,或者更远的一些地方,继续找一找,兴许她就能找到一条生路了呢?书山界外,见她急得团团转的模样,禺懿澈不由得捋了捋花白胡须,书山界,即便只是投注过来一丝投影,也足够她喝上一壶了,到时候,也好教她知难而退,如此也省得她日后来烦吾。功夫不负有心人,司马婳一走,便走了数十多公里的路。

她终于寻到了一方石碑,石碑上写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欲渡墨河,抵达书山,需作诗词歌赋,亦或文章一篇,而根据文章优劣,墨河上显露出来的渡河工具,也有品质之分,文章上乘者,为木帆船,次之则为木舟;再次之则为草船,再再次之则为竹筏,再…再次之则为横木,再……再则为浮木,而再再…再次之,则为稻草。”

因此而想要过河的后学者,望尔等慎之又慎,方不负自身之所学……司马婳看着面前的石碑,缕缕文气流转,看得直挠头,她肚子里无一点墨,更别提石碑上写着的是什么,就八个字,她完全就看不懂啊!既然没有渡河的工具,那为何自己就不能创造出条件呢?拔下发髻间的梅花银钗,这还是自家主子,见她办事利索,心情大好之下,才赏赐给自己的呢!

她心底念叨着,事急从权,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说完她便开始沿着石碑根脚刨土,时间悄然而逝,累得她香汗淋漓,眼前总算是刨出了个深坑,一摇一拖,一拽一拔间,石碑被其拔出了来,她艰难的将石碑,一点点拖到河岸,脚用力一踹,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嗯~没反应,难道是我想差了,咕噜咕噜…文气汹涌间,河面陡然间,浮现出一艘雕纹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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