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舰本要去几个点布防,船上存放了五六十桶火油准备给布防点补给,占了整个武器库大半空间。

一个火星子都不能碰的火油,此时此刻在尽情燃烧。除非火油燃尽,否则根本无法将火熄灭。

此刻,敖信才反应过来,皇甫容玦那几个三番五次来打探的侍卫,趁着奔走的空隙将远洋舰摸了个透,暗中下了黑手。

敖信咬牙切齿,“皇甫容玦!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章立,吩咐下去,看好巡逻船和救生舟,绝不能让皇甫容玦跑了。”

“剩下的人,跟我走。”

章立拦他,“大人,情况危急,别再管宁王,先跟我离开这里。船上的火势太大,很快就会蔓延开来,到时可就来不及了。”

敖信正气头上,哪里肯听,执起手中的刀,眸子里怒火冲天,“谁敢拦我,宰了谁。”

皇甫容玦不仅让他损失了船损失人,还让他成了个笑话,他怎能吞下这口气。

客舱外,落日已入海。

皇甫容玦静静立在房门外,凝视着那半个红日出神。

他安然若素的气度,与船舱的兵荒马乱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一幕格外刺眼。

格老子的,居然还有心情看日落。敖信怒火攻心,直接抡起刀冲了上去。

皇甫容玦微微侧身,偏头望他一眼,勾唇,“可算来了。”

随着话落,皇甫容玦脚尖一点落在船舷处,轻巧躲过敖信的刀。

敖信回转,大刀横砍,直攻他的头部。

皇甫容玦再次灵巧躲开。

敖信暴怒,这是把他当猴子耍。“堂堂宁王,竟胆小至此,东躲西藏,算什么男人。”

皇甫容玦神情冷漠,轻飘飘道,“若是出手,只怕连展示你那把破刀的机会都没有。”

“你!”

敖信被激怒,不管不顾再次冲上去 。

皇甫容玦瞬间从抽出腰间的软剑,凝神运气。手中的剑犹如游蛇,灵巧侧过身,倾斜着滑过敖信的手臂。

嫣红的血瞬间染红了敖信的整只胳膊。

敖信刀法精湛,力量霸道,善近战,但为人易怒易躁,心性浮躁,只略将他一将,就会露出破绽。

“啊!”敖信大吼一声,如猛虎出笼,抡起大刀,直冲对方面门。

皇甫容玦刚想接下这一刀,突然脚步一个踉跄跌下去。他勉强侧过身,那柄刀擦过他的肩,带起一阵血雾。

月白的袍子破开一个口子,血顺着肩膀汩汩往下淌。

敖信狂笑,“宴公把你传得那么神,我当是有什么通天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哈哈哈哈”

敖信癫狂地再次执起长刀,眼看就要劈中皇甫容玦,横空伸出一只如大腿般粗细的胳膊,生生将这一刀抗下。

鲜血瞬间喷了敖信一脸。

这个突然出现的高大男子仿佛不知道疼痛害怕,将皇甫容玦牢牢护到身后。

敖信已杀疯,大叫一声,手中的刀挥得虎虎生风。

“找死!”

氓奴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直接握住刀刃,连带着人,狠狠砸向人群。

敖信被砸得头昏眼花,章立急忙将人扶起,朝后一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杀了他们。”

身后的三四十个将士,纷纷举刀迎上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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