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的我都明白,可我,恕我做不到”

看着夏姗姗抽泣而走的背影,巫容也是一声惋惜,这些天来她也打听了关于她的一些事,的确是个好姑娘,可她就是不能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只要她跟白忻有瓜葛,她就不能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夏姗姗回到房中,泪痕早已干了,一路回来她也是冷静下来,初听那些话的委屈难受已经消散,转而是茫然无助,常漪白忻甚至陈泠,每个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人,都在欺骗自己,如今也不知道该信谁的了。

“天煞殿”她喃喃自语,一切都跟这个天煞殿有关,现在她更是怀疑自己也是天煞殿其中的一环,她想的出神,没注意到眉间的小光点闪烁。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夏姗姗再一次进入梦境当中,这是她曾经梦见过的场景——九天。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旁观者的视角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常漪,白忻”

一个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响彻云霄,二人一听纷纷跪拜,

“在”

一个卷轴飞到二人面前,声音再次响起的同时卷轴也徐徐展开,随着声音诵读卷轴上的内容后,她们二人也随之变化,仙袍加身周身仙气缭绕,

“二位仙君,今后龙族之事稍后会有仙童来告知”

一场机缘两条神龙,在九天也是罕见,等着封正结束后那些早就站在一旁的仙君们便上前恭贺道喜,大家今后都在一处修行司职,人情世故在二人脸上尽显。

一场客套散去,常漪才将隐忍了许久的不悦显露出来,

“白忻小人”

那双眼睛在一瞬间充满仇恨,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心呼之欲出,白皙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哎哟姐姐,如今你我二人都已位列仙班,日后还要一同司职,就不要计较这许多了,况且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这般修为?”

“你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居然还这样风轻云淡,你真的是蛇蝎心肠”

“哈哈哈,姐姐我是蛇族啊,蛇蝎心肠不是应该的么?”

常漪怒目圆睁,可听完白忻的话转而变成嘲讽讥笑,

“呵,你是蛇?本君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藏在泥泞里的泥鳅也配与蛇族相提并论了”

“你!”

夏姗姗也是大惊,“泥鳅?”

白忻听到常漪的话语,原本得意嬉笑的面庞瞬间阴冷了下来,手中出现一柄长剑直接朝着常漪刺去。常漪眼中依然透露出鄙夷之色,将那刺来的长剑视若无物,只有那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白忻。

“呵,粗鄙之物”

白忻看着常漪那无比讥讽的面容,心中怒火激增,运转法力涌入长剑当中,长剑顿时锋芒更胜几分,下一秒,剑尖直刺常漪胸膛,就在快要刺中时,常漪的体表浮现一道淡淡的波纹将长剑抵挡住。

常漪浅浅一笑,又甩了甩长袖,白忻的身躯便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白忻的嘴角溢出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常漪,

“怎么可能,你的实力怎么可能提升的这么快”

“蛇族飞升为龙跟泥鳅之躯乃是云泥之别,你不会妄想着飞升成龙后便真的就是龙了吧,本体是永远不会变的”

白皙握着长剑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白皙纤长的手都变成了粉红色。这是她一辈子,不,只要活在世上就会一直是她的噩梦的事情。

“两位仙君,是出了什么事?”远处来了一个仙君,风度翩翩的行礼问到,

白忻马上就将长剑收去,换上笑容,

“仙君安好,我们两姐妹切磋打闹而已”

“哼,惺惺作态”

常漪是蛇族的王,就算是升为九天龙君,那傲人之姿也是融进了身体里的,她鄙夷的看一眼白忻后转向仙君,

“仙君安好,打扰仙君常漪在这儿赔个不是”

听闻常漪的名字,那仙君本来想要问罪的心也没了,

“原来是今日晋升的龙君啊,这厢安好,本君有幸见了龙君飞天渡劫的过程,可谓是盖世无双啊”

“仙君过奖”说话的是白忻,可仙君没有接话而是继续道,

“龙君请随我来,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两人有来有往的聊着,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这位仙君一直没有搭理白忻,最后白忻只能默默跟在二人身后,眼里尽是怨恨,因为她敢肯定刚才的那些话被这仙君听了去,不然为何这般轻视自己,

“总有一天,将你们都杀了”她暗自发誓。

夏姗姗一直跟在她们身后,心里却是乱了分寸,传说泥鳅的祖先本来是龙,惹怒了天帝被罚下人间,永生在泥泞里做一条有龙性、龙运和龙骨,但没有龙形、龙貌和龙命的泥鳅,仰首望天,终不成龙。

如果白忻真的是泥鳅,那她又怎么会是蛇的外形,又怎么能化身为龙呢?难不成用了什么秘法?或者是吃了什么丹药?

“龙君,这便是你的住处了”那仙君说完就准备离去,

“诶仙君,呵呵敢问仙君,我的住处在何处?”白忻拦着仙君问道,这一路仙君只是跟常漪说话,现在连住处都不安排,难不成要区别对待?

仙君一愣,“这位仙子,你乃龙君的随从,自然是跟她住在一处”

“什么?!”白忻大惊,“我是随从?”

“大家都是飞升为龙,为何她是仙君我是仙子?”

白忻简直是要气疯了,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终于是到了九天,可现在不让她做龙君反而是随从,她怎么能忍。那仙君又是一礼,

“呵呵这位仙子,一切都是天帝的安排,我也只是来通传罢了,仙子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天帝那儿问问,我就不过多打扰了,告辞”

“娘亲,娘亲”

门外季霖泽的声音很是焦急,他刚才去给祖母请安,却从下人那儿听说母亲是哭着走的,也顾不得请安扭头就来找夏姗姗,

“娘亲娘亲”他再喊了几声,手中正要用力将房门推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夏姗姗揉着有些红肿的眼睛,

“怎么了霖泽?出了什么事?”

季霖泽想了千百种场景,母亲哭的死去活来或者已经收拾东西离家出走,可也是没想到她睡眼惺忪,一副心大的样子倒是让他不知所措,

“娘亲是在休息啊,啊哈哈,那什么,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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