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当今文坛——

有些人,是抹不黑的,高尚的情操外加令人敬佩的品德,就算你想黑也找不到任何的黑点。

而有的人,是洗不白的,表面上看起来人五人六,但背地里指不定做些什么让人想象不到的龌龊事。

很明显,江海就属于是后者。

当听闻江海亲口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来自于人民日报的记者秦怡月直接就是一整个震惊:

“你竟然真的用烟头烫同学屁股?”

而面对旁人的震惊与诧异。

江海主打的就是一个理不直气也壮:

“那咋了?”

现在的大学寝室里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是你扔二百块钱在桌上,这二百块钱过一个晚上都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桌上,压根动都没人动.

但是!

但凡你往桌上放半包烟,只不过上个厕所的时间,你拎起裤子从厕所出来就会看到烟盒在桌上放着,但烟盒里的烟却不翼而飞。

每次见到这一幕情景,江海心态就会大崩:

“我他妈烟哪儿去了?”

而每到这种时候,胖子就会一边抽着烟,在吞云吐雾的同时转过身来看着江海,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辜:

“我不造啊”

你不知道,你手上的烟哪来的?

你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火机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面对江海的质询。

胖子一愣,随后就会把火机推还到江海桌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正看直播呢,一抬头就发现你火机像长腿了一样,莫名其妙就跑我手里来了.”

听闻胖子的辩解。

江海直接就是一整个无语: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踏马真不信啊”

出来混,要讲江湖道义,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要切记有三件一定不能做——

勾引大嫂,出卖兄弟,顺人火机。

同寝三年,江海在被顺掉623个火机,不计其数包利群之后.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终于,江海把抽剩下的烟头对准了胖子的屁股

没有丝毫的避讳,倾诉完胖子的所作所为之后,江海看向眼前的记者秦怡月:

“你就说,这烟头该不该烫”

很少有见到江海这样一般的人?

准确来说,很少有见到宛若江海这样一般的文人。

别的作家接受采访,都是尽量把自己好的方面展现出来,尽可能展示一下自己高尚的情操。

就比如说在写作之余,听听音乐,练练书法,陶冶陶冶一下棋艺.

可唯独这江海,就宛若作家里的一股清流,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泥石流!

你很难想象一位被法国总统授予法兰西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的作家,竟然在私底下用烟头烫同学的.

而对此,江海却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那咋了?不行吗?”

“顺手的事.”

江海的态度,让来自于人民日报的报社记者秦怡月捉摸不定,甚至于还有些尴尬:

“江海同学,不,江海老师”

“能不能请你介绍采访的时候,用词稍微文雅一些,语气稍微委婉一些?”

“你这样接受采访,我们是真的很难办.”

难办?那就别办了乌鸦掀桌.jpg。

对于江海来说,人设这个东西是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的事情,有我本就是废墟,又怎么会畏惧塌房?

首先,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其次,又是谁规定的作家就必须得走高端路线,作家就必须得文雅?

真正的艺术家,应该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做过就是做过。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这有什么好隐藏的?

“多一点真诚不好吗?”江海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一脸真诚地看向眼前的秦怡月,“其实我不是一个很讨人喜欢,也不是一个很会掩饰自己的人,我始终认为,作家没必要迎合大众,更没必要在意别人的想法,作家就应该用自己的作品说话.”

人是人,书是书,为什么要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作家又不是什么偶像。

读者不会因为你作家的人设高大上,然后就开始疯狂近乎于狂热的去追你的书,阅读你的文字,去体会你笔下勾勒出的世界

作家就应该把书写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用实力说话。

至于其他的?

那根本就不重要.

“我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我的,你可以说我粗鲁,也可以说我低俗,也可以骂我不着调。”江海一改刚才的不正经,眼神里写满了认真,“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作家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作品上,一昧的在意别人的看法,一枚去打造自己的人设,那么这样的作家”

“他真的能写出好作品吗?”

实际现在的文坛之所以没落,就是被约束的太多,被束缚的太多,大多数读书人在镜头下都不敢展露真实的自己,

想当初民国的文坛,也就是那个人才辈出,群星荟萃的年代——

鲁迅梁秋实街边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开干的趋势。

张爱玲冰心互相瞧不上眼,张爱玲公然表示羞于冰心为伍。

胡适郁达夫毫不掩饰自己的风流史,当时的文坛,有谁不知道胡适之喜欢勾栏听曲

那时候的作家,比现在生猛多了。

江海这才哪到哪儿?

“我不过就抽点烟,喝点酒,言语坦率了些。”

“这也值得抨击的啊?”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在镜头下,江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本性。

面对记者的提问:

“难道我回去就这样写采访稿?”

江海直接回答:

“那咋了,你就这样回去写采访稿.”

说完,江海也不想再停留,径直朝着办公室的出口走去。

记者秦怡月连忙叫住了他:

“江海老师,你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由于这一次,江海所获得的奖项是龚古尔文学奖,他更是获得了由法国总统亲自授予的法兰西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

中国作家在法国获奖,并且还是获得如此之具有含金量汗的奖项,那肯定是要采访一些有关于两国文学问题。

“您觉得中国作家和法国作家最大的区别是在哪里?”

听闻这番采访。

江海直接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由于国情的不同,实际两国作家在擅长的题材上,有很大的区别。

就比如说,近代中国饱受外部侵略,国内变革动荡颇多,所以近代知名的一些作家,大多都以写实主义为主,通过描绘现实的破碎,从而唤醒麻木民众的良知,从而走上抗争的道路。

而法国作为资本主义国度,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大获益者,他们通过战争获得了巨量的财富,改善了国内的经济,让国内大部分民众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正是由于不用担心生计问题,大家才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生活。

所以,才会出现以作家罗曼罗兰为代表的浪漫主义流派,所谓浪漫主义流派,就是作家从主观内心世界出发,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以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的想象、夸张的文字表现手法来畅享未来的生活。

正是受到这种文学思潮的主导,巴黎才会成为远近闻名的浪漫之城.

不过,纵然两国国情不同,可在江海看来这些因素都并非是两国作家之间最大的不同。

沉默半晌后。

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江海抬起头来,看向眼前人民日报的记者秦怡月:

“我认为,中国作家与法国作家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

“中国作家用中文写作,法国作家用法语写作”

说完这话后,江海头也不回的朝着办公室门外走去。

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小编、记者独留在原地。

听闻江海这番回答,记者秦怡月和小编对视一眼,直接一整个呆住:

“还可以这样的吗”

有的人,在出名过后会四处走穴,享受那种聚焦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感觉。

而有的人,在成名过后,却依然老老实实过着自己的生活。

和往常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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