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竹道:“那我明天就把东西送去。”
杨炳烈道:“不,不要明天送,你要在三日后的午时准时将东西交到玉清子手里,这个时辰是他算过的,迟不得也早不得。”
陆风竹苦笑道:“是,我记住了。”
杨炳烈问:“陆捕头,你也曾赴宴参选驸马,这次的案子上达天听,是个绝好的机会,你若是能将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治好公主的病,皇上必定龙心大悦,到时候你这个驸马不就稳了?”
陆风竹大窘,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事:“什么参选驸马,我只是去凑数的,也不知谁那么多事把我的名字报了上去,我怎么能当驸马。”
杨炳烈道:“你怎么就不能当驸马?就是我推荐你去参选的,怎么你觉得是我多事吗?”
“啊!是你推荐的?”顾庭月叫道,“这个木头有什么好?哪点配得上公主殿下?”
杨炳烈道:“去参选的那些王子也好,世家子弟也罢,都是一些纨绔子弟,哪里比得上陆捕头?陆捕头能文能武,正直果敢,是一等一的人才。陆捕头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你可得好好把握呀!响鼓不用重锤,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宴会结束后,陆风竹和顾庭月一起回行捕司,路上陆风竹问:“顾姑娘你说你曾经做过思福公主的贴身护卫,这位公主当真是位大美女吗?”
顾庭月没好气地答道:“是啊是啊,怎么了?你还真的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陆风竹苦笑:“我只是随口一问,眼下这一连串案件居然会和两位公主扯上关联,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你说对不对?”
“木头,”顾庭月忽然把声音压低,“你可千万别被杨炳烈的花言巧语欺骗,他之所以推你你选驸马,其实不是想让你选上,而是想着借你的手去打压其他的候选者,你选不选的上他不关心,让某些人选不上才是他的目的。”
陆风竹不解:“你说的某些人指的是谁?”
顾庭月道:“那我怎么会知道,杨炳烈在朝中政敌不少,谁知道他这回是跟谁不对付。总之,你没事离他远点,当个逍遥的捕快就很好。”
陆风竹苦笑:“当捕快逍遥吗?每天头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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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杨炳烈派人通知陆风竹,经过勘察确认宁川公主的墓最近被人打开过,在墓道里发现了盗墓者留下的痕迹,墓室中陪葬的宝物也有被翻过的痕迹,至于到底有多少件宝物被盗还在核查之中。
得到这个消息陆风竹陷入了沉思,凶手冒大风险盗公主墓,取出宝物后,又用来炮制连环杀人案件,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思福公主种种怪异的行为,假如她不是被宁川公主的鬼魂缠身,而是受人摆布,那么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的?这个幕后黑手为何有那么大的本领可以操控公主?公主锦衣玉食,肯定不会被金银所收买,有个皇帝老爹,更不可能有人可以威逼她做任何事,这个幕后之人又是怎么说动公主的呢?
宁川公主和思福公主这一对从未谋面的姑侄之间到底有何夙缘,能让她们在几十年后产生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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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时陆风竹带着五样宝物来到长生观,见到了玉清子。
上一回见到这位国师时还是在十里亭,当时自己抓捕盗墓贼申二回来方正昊亲自来迎接,两人看见玉清子坐在车上,身旁两名美女给道路两旁的百姓赐圣水。
当时只是远远地看到玉清子,此刻两人相距不过三尺,陆风竹看清了玉清子的样子,发现他一脸病容,十分憔悴。
玉清子道:“陆捕头,本座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位英气勃勃的人物....哎,我是老了,身体又不好,看到你这样的年轻人就羡慕啊。”
陆风竹瞥了瞥他身边的几位少女,暗道:方正昊说此人颇为好色,看来不假,一把年纪了还如此,身体能好才怪呢。
这时一名少女上前来给陆风竹奉茶,陆风竹看见她腰间挂着一块黄色的玉佩,他心念微动,问:“这位姑娘是不是在这儿的人腰间都会挂玉佩啊?”
少女没答话,她看向了玉清子,玉清子道:“是的,凡是玉师教的弟子都会在腰间佩戴玉佩。”
陆风竹道:“原来如此,我看国师你腰间的玉佩是紫色的,是否玉佩的颜色代表着各人在教中的职位高低?”
玉清子点了点头,道:“陆捕头所说不差,玉师教弟子佩戴的玉佩一共有五种颜色分别是紫,白,青,黄,黑。”
陆风竹想到了什么,心里十分激动,便又问:“玉师教的弟子应该很多吧。”
听了这话玉清子神色暗淡:“以前玉师教全盛时弟子有十万之多且遍布天下,最近这几年本教声势大不如前。哎,也许一切都是造化吧。”
陆风竹开口就问了不该问的,感到有些窘迫,立刻岔开话题,他指着自己带来的几口箱子道:“国师,五样宝物我带来了,你看要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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