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裳珞有这么一个心思,可接下来却是没有遇上半点适合的机会。

近来李洛得了空,郊外围场等的地方带着她们跑是一刻也没有停过。

在东宫事商菲而也总是粘着李洛,来了外头再加上她会骑马这一优势,也就时常跟着李洛这儿跑跑那儿跑跑,他们掣马奔驰的速度也不是顾裳珞这名新手能够追得上的,有几次能好好谈话的机会都因为马而跑丢了。顾裳珞追也追不上,也就只能在后头看着李洛在前,商菲而在侧,尽情地掣马远去。

“裳珞,你还得好好练练,才能追上殿下呀。”

“可我想的,不是追上殿下,而是追上菲而呀,”两人高坐于马上,聊道,“这些天的这些话,想说不能说,也是难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这些天以来,她总是不能与她好好说上一句话,不是没有独处的机会,就是对方故意避开了这样的机会。顾裳珞惆怅地看着远处的二人,看着他们越来越远。

薛浅浅则是笑了笑,缓缓道:“不急,咱们同住东宫,总有机会的。”

“可我想现在说。”见私底下只有她们二人,顾裳珞也就敞开了来和薛浅浅聊聊那件事,“菲而可知道吗?会有少府的那件事,全然是因为太后安排的缘故吗?”

听了顾裳珞的话,薛浅浅有半分的惊讶:“裳珞,你也看出了此事?”

“我还没这么警觉,再说了,我也没怎么和少府的人打过交道,我怎么可能会将事情往这边想?”

“那就是嬷嬷告诉你的了。”

“嗯,不过你也别怪嬷嬷,她也是见我懵懵懂懂地什么都不知道,才特意来告诉我的。”

此事一开始的时候,顾裳珞是没有半点知觉。毕竟人不在兰德殿,又能看见什么呢?半路穿插到两人身边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去了。

“倒是菲而,我在你们身边的这几日,也就见着菲而的尖锐几日,浅浅,有些事你觉得难以启齿,但也别难过她的这一些改变。”

听顾裳珞说到这里,薛浅浅也就平静对她道:“我倒也不是难以启齿。争,的确尖锐,但我并不会因为他人的争而难过。相反地,我是觉得菲而做得很对,她有自己所想,敢争自己所争,此事对我而言,我是欣赏的。”

她侧过目光看向了顾裳珞,见她眉头间有些忧愁丝在缠着。与她对视的她带着温和的笑道:“太后的事,搁置了也无妨。”

“可此事若不知晓,岂不是应了那句‘被蒙在鼓里’?”

薛浅浅摇了摇头:“菲而也是聪慧的人,此事知与否你我又为何要这般在意?少府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这其中如何又能怎样呢,不说是否是当下,之后她也必然也会清楚的。裳珞,既然来了,就好好游玩吧。”

之后,是她面对她的深深一笑。

此话说到了结尾,薛浅浅驱马向前。

此话是她的邀请。对方有意请她一同游览围场风光,顾裳珞又怎么可能不应了她的话?也就一同向前,在这围场里转转。

听了薛浅浅的话,顾裳珞似乎有些后知后觉了。这份知觉对着的是商菲而,更是对自己那一份想法的否定。

她只是觉得,这一份争若是一时的冲动,那就是成了太后的爪牙了,这是她不愿见到的一件事。不过在薛浅浅的提醒之下,她对此事有了改观。

她不接受的事,是他人的挑拨。

但此时的她,也觉得无可厚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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