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博突然张嘴,语气冷漠:“还没死。”
“哦,那,那就好。”
“帅哥,要不要给您打个120?”
“不用,死不了。”
“或者通知一下您家人接你回家?”
“我家人现在都不管我。”
“啊这……”
“我在这里躺一会儿怎么了?那小子给你的钱不够了?”
裁判为难:“够是够的,但是,我们要休息了啊帅哥……”
傅骁博还是不走,一直躺尸到大半夜,那个裁判也是个有责任心的,一直等着没有走,多数是怕傅骁博嘎了他要背连带责任。
下半夜,傅骁博感觉自己精神气回来一点了,就撑着身子捂住胸口站起来离开,临走,豪爽把亲妈给的一千块,打赏给了那个富有责任心的裁判。
打赏一时爽,出了拳击馆丧成狗,打开微信一看余额,还剩三毛三……
这年头,霉运这么紧的,非我傅骁博莫属了吧?
好在电话还能打,找舍友借了路费,才回了学校。
“喂,出来接一下我吧,走不动路,快嘎了。”
三室友很快匆匆赶来,看到靠在电线杆上,鼻青眼肿,气若游丝的傅骁博,皆倒吸一口凉气。
谢明辉:“天呐,你被打劫了还是怎么了?”
周景:“和人群殴了?你是被打的那个!”
郑俊阳:“你这伤势有点狠啊,你不去医院还跑回学校,你不要命了?!”
几人商量把人送去医院检查看看,但傅骁博固执死活不去,最后退而求其次,他们先把人送去了校医室。
校医室医生是个中年发福的校医,圆圆墩墩的,一边给傅骁博处理伤口,打点滴,一边对着另外三个同学骂骂咧咧。
“你们就看着他打架?你们也不拦着?”
“你看看你三个,再看看他?”
误会了,校医以为傅骁博只身肉搏,他们隔岸观火。
冤枉死他们了!
他们仨甚至不知道傅骁博被谁打成这样!
“点滴滴完没有明显好转,你们还是要把他送去医院一趟,年纪轻轻的别不惜命!看着他点,我还有别的同学要看呢! ”
“是是是!”三人不敢多言。
扭头见躺着的傅骁博病殃殃的,也不忍心问他什么,三人愣是憋着好奇等了一宿。
第二天三人从校医室醒来,已经没有傅骁博的身影。
“人呢?!”
“人呢?”
“不会嘎了吧?啊啊啊?”
校医这个时候拿着个水杯进来,呵斥一声:
“吵什么呢?!那同学说这里蛤蟆开会,他在这里休息不好,你们三个也是能睡,叫也不醒,幸亏我晚上不睡这里,不然我会把蛤蟆全炖了。”
避免被炖了的三只蛤蟆,灰溜溜跑回了宿舍,推门就见傅骁博背着脸躺在他自己的床铺上呼呼大睡。
“……”
三人对视一眼,一股子无名火就窜了上来!
“靠,他倒是睡的心安理得!”
“就是,回来居然也不吱一声,我们还担心他嘎了!”
“傅骁博越来越没有良心了!”
“他从来没有良心过吧?!”
三人两步上前就把傅骁博揪起来,强行开机,但看到这人鼻青脸肿,咬咬牙,下手又放轻了一点。
“靠,要不是看着你这么惨的份上,真想给你两拳!”
“有时候他也真是,很欠揍的!”
“这副样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噗,笑不活了老铁们。”
被闹醒的傅骁博对上六双愤怒的眼睛,一愣,睡梦惺忪问:“你们回来了?都放手,抓着我干嘛?”
“我现在还是伤患,对我温柔点。”
谢明辉:“交代吧,被谁揍这么惨的?”
周景:“啧啧啧,瞧这帅脸,都破相了,再也不是咱们帝都大学的校草咯!”
郑俊阳:“兄弟,要不要去医院?你鼻子好像歪了。”
傅骁博躺会床上,用手挡了挡脸,一脸的无所谓:“不用去医院,皮外伤而已,死不了。”
“至于破相,破就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私人恩怨,你们就别八卦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就别打听了,让我安静安静吧。”
“好吧,算了,看在你现在这么惨的份上,你睡吧,饿了找明辉。”
被点名的谢明辉惶恐:“为啥是我呢?!”
“因为你闲。”
“因为你最闲。”
傅骁博感激:“谢谢你了,闲哥。”
谢明辉:就没人为我发声吗?
两天后,傅骁博主动约了沈南司。
沈南司也来赴约了,他挑眉看着傅骁博,两人脸上有伤,一个戴着墨镜,一个墨镜加口罩。
沈南司:“怎么?不服气?还想再打一场么?”
傅骁博安静了好久才道:“请你喝酒,总行了吧?”
“也不是不行,喝酒我照样不输你。”
结果,沈南司先把自己喝大了。
包厢里,傅骁博孤寂坐在一角,面前东倒西歪一堆酒瓶,七分醉意上头,傅骁博才说了走进包厢以来的第一句话。
“沈南司,有些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我还不如你这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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