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被马蜂蜇了。”春梨跟着谢容玄、姜元意多年,不管是在景国公府还是在皇宫,都算有头有脸的小人物,没想到……没想到……遭到马蜂叮咬,她窘迫不已。
“怎么会被马蜂蜇了?”谢清清问。
“肯定是乐姐儿和泉哥儿捅了马蜂窝。”姜元意道。
“不系捅!”乐姐儿连忙辩解。
泉哥儿道:“是砸!”
“嗯。”乐姐儿肉肉的小手朝泉哥儿一指:“系泉哥哥砸!”
泉哥儿立马反驳:“是你砸的!”
乐姐儿面对着泉哥儿,争辩道:“你先砸的!”
泉哥儿也不认输:“你先砸的!”
“我都说有、有蜂蜂窝袅!”
“那我说蜂蜂是坏蛋,你说干掉它们。”
“对。”
“然后,你先砸的。”
“你先砸中的。”
“你给砸掉啦。”
“……”
两个孩子互相指责对方,姜元意和谢清清二人也算是听明白了,就是两个孩子玩耍的时候,看见马蜂窝,非但没有避开,反而拿石头砸掉了马蜂窝。
春梨等人见状,赶紧护着两个孩子跑,结果他们很不幸地被马蜂蜇了。
两个孩子自知犯了错,担心受到惩罚,不许春梨等人告状,他们先过来说明情况。
还没有说明,两个人就互相甩锅起来了。
“所以,你们两个一起砸了马蜂窝?”谢清清问。
乐姐儿和泉哥儿忽然停下争吵,一起看向谢清清。
“不要狡辩,回答是不是?”谢清清问。
“系!”乐姐儿回答道。
泉哥儿肯定道:“是。”
“那你们为什么要指责对方呢?”谢清清问。
乐姐儿和泉哥儿眨巴两下眼睛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指责对方,就……自然而然地指责了。
“春梨姨姨他们因为你们受伤了,你们不应该先给他们治疗吗?”姜元意插话进来。
乐姐儿和泉哥儿转头看一眼春梨等人,看到他们脸上的包包变大变红了,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乐姐儿先出声:“母亲,你给春梨姨姨、治一治。”
“嗯嗯。”泉哥儿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们知道错了吗?”姜元意问。
“几道。”乐姐儿道。
“哪里错了?”
乐姐儿边想边道:“我砸袅蜂蜂窝,错袅;米有承认错,错袅;米有给、春梨姨姨治,系最错袅;”
“我也是我也是。”泉哥儿道。
姜元意难得严肃地问:“光知道错,就行了吗?”
乐姐儿回答:“不行。”
姜元意把问题抛给她:“那要怎么办?”
乐姐儿转身就走到院墙前,直直地站立着。
“四嫂嫂,她这是?”谢清清不解地问。
“罚站。”姜元意道。
平时玩起来不讲理的乐姐儿,居然这么懂事就罚站了?
好玩又值得学习!
谢清清连忙道:“泉哥儿,你也去。”
泉哥儿立马和乐姐儿站一块。
“分开站。”姜元意声音软的,语气则是硬的。
泉哥儿朝不远处挪了几步。
姜元意命人去取来药箱,她亲自给春梨几人处理蜇伤。
春梨道:“王妃,小郡主还小,而且初心是好的……”
“她这几日太皮,惩罚一下,就会记住以人为本。”姜元意现下是昭夫人、摄政王妃,但她仍旧记得自己曾经是卑微的伯府庶女,地位高的马氏等人随随便便就能折磨死她。
她深知地位差距的可怕。
如今她的乐姐儿不再卑微,出生即郡主,父亲是摄政王、母亲是昭夫人、大姑姑是皇太后、表哥是皇帝……轻松得到所有人的疼爱。
若乐姐儿不能以人为本,那对弱者将是一场无妄的灾难,所以她得让乐姐儿认识到每个人都值得重视。
春梨跟着姜元意多年,多少明白姜元意的用意,心里感动不已。
姜元意把春梨等人的蜇伤都处理好了,交待一些注意事项,便让他们回去休息,换其他人来服侍。
“是。”春梨等人出去时,恰好谢容玄和安哥儿回来。
“春梨姨姨,你们脸怎么了?”安哥儿忙关切地问。
春梨道:“奴婢们被马蜂蜇了。”
“啊?已经处理了吗?”安哥儿仔细看春梨的脸。
春梨笑道:“多谢安少爷关心,王妃已经为奴婢们处理好了,没大碍了。”
安哥儿放心了,便道:“那就好,你们去歇着吧。”
“是。”春梨等人离开。
安哥儿跟着谢容玄走到姜元意和谢清清身边,先行礼。
谢清清笑着摸安哥儿脑袋:“我们英俊的小哥哥回来啦。”
安哥儿开心地笑着,正想问弟弟妹妹在哪儿,余光中瞥见院墙前站了两个小身影,他诧异地问:“母亲,弟弟妹妹犯错了?”
谢清清便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难怪春梨姨姨他们脸上又红又肿呢。”安哥儿道。
谢容玄问:“罚站多久了?”
“刚罚。”姜元意道。
“那就再罚一会儿。”谢容玄疼孩子,但是该罚的时候也不手软。
姜元意点头。
几个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家常。
姜元意见时候差不多了,道:“乐姐儿,泉哥儿,回来吧。”
乐姐儿和泉哥儿闻言走过来,向谢容玄打招呼。
谢容玄点点头。
姜元意问两个孩子:“怪不怪我?”
泉哥儿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向乐姐儿。
“不怪。”乐姐儿道。
泉哥儿跟着道:“不怪的。”
姜元意问:“真不怪?”
乐姐儿道:“母亲在教我呢。”
“教你什么?”姜元意引导乐姐儿说话。
“教我、变成好孩叽。”乐姐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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