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飏似祈求般的样子,看的水涟漪心中一沉,知道接下来的话并不会那么轻松。

“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两人坐定,待秋兰端来茶水退下后,水涟漪听着他将故事娓娓道来。

“当今的东黎皇帝风逸灏,三十年多年以前,他还是荣王爷,成日里跟在当时的皇上身后跑。先帝为了当时的东黎,一直没有立后,而是不停地常年出征。直到二十八年前的一次出征,遇到了一名女子,将她带回宫要立其为后,在文武百官的阻止下先帝只能妥协,只为她封了妃位。却不曾想,因为先帝政事繁忙,风逸灏竟然在频繁入宫的日子里没有见到先帝,反而看上了她,为此想到了一个计划。一年时间里,先帝和那妃子如胶似漆,感情很是要好。”

说到这里,风逸飏忍不住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水涟漪知道接下来就是他最不愿意说的,但又必须要告诉给她听的。

“要不你先缓一会儿,不着急~~~”

“二十七年前的某天上午,就在那妃子怀着满心欢喜等着,要将自己刚刚怀孕的事情告诉给先帝时,却听到了丧钟敲响的声音,那是只有皇帝驾崩才会敲响的次数,先帝突发重病驾崩了,那妃子正要出门去看。就在这时,寝宫着火了,后人记载的是,她是为了与先帝的爱情而立刻纵火殉葬。可无人看见的是,风逸灏趁火势将那妃子掳走了。为了保住先帝的唯一的子嗣,为了日后给先帝报仇,让世人都知道风逸灏的真实面目,那妃子,当今皇帝的淑妃,我的母妃,隐忍多年,谎称我是她被掳走之后怀的风逸灏的孩子。”

风逸飏一口气喝下刚才水涟漪倒好的茶,来缓解心情,然后不顾水涟漪的阻拦,继续说出了这些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如杜鹃啼血般扎心。水涟漪此时已经是十分震惊了,没想到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气愤,也终于明白了风逸飏所有的苦衷。

“而因为他始终不敢确认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再加上有大臣认识母妃,也鄙夷他这般行径。所以在十岁之前,他谎称将病弱的我送到城外静养,实则是扔到了死士营里,母妃也知道我的去处,只是为了保住我,选择和风逸灏虚与委蛇,暗地里经常找人助我。她自己却喝了药,终生不能再做母亲,即使她因此感到开心。十年后待当年那批极力反对的老臣死的死,还乡的还乡,他才敢将我接回来,只是却还是因为害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所以才会给我安了一个皇弟的身份,以此来彰显他的宽宏大量。”

说到这里,风逸飏嘲讽似的笑了声。

“皇上的弟弟,听起来多么好啊,可他又在私下散布谣言,让他一众儿子认为我才是大皇子。回到京都又在和他的儿子勾心斗角,直到前些年不需要我冲锋陷阵了,又夺了我的兵符。阿婵,你问我为什么如此重视栗川,是因为当初母妃就是在这里被父皇救了,才有的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这里不仅是东黎和大凉之间最重要的屏障,还是我要即将开始擒王的第一步。”

这句话风逸飏几乎是瞪着鲜红的眼睛说出来的,水涟漪知道他终于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告诉给她,一个互生情愫的女人,这犹如将自己血淋淋的一面展露给所有人看一般。

水涟漪挪了几步,拥抱了风逸飏,不一会就感觉到肩膀上有股湿润感,水涟漪拥紧了他,然后用手轻拍着风逸飏的背,好似母亲哄着稚子般。

过了一会,风逸飏拭干眼泪,直起身子望向水涟漪,好像要将她看到心里去。

“阿婵,我说这些不是告诉你我有多苦,而是想告诉你,如今既已开局,就没有回头路可走。等栗川百姓看到了防治蝗灾的成效后,我就在此地举兵直入京都,誓死杀了风逸灏。所以这也就是不能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的原因,阿婵,你可会原谅我以往的行径?”

风逸飏渴望得到水涟漪的原谅,从而使两人真正的做到心灵合一,执子之手。

“风逸飏,我曾经说过我讨厌被利用的感觉,如果你能早点信任我,早点告诉我这些,或许会很不一样。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又没有真的伤害到我,比起沈潇漪来说,你差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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