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要杀了你们!”

赵纲怒吼着,从床上踉踉跄跄地爬了下来,朝着两人冲了过去,此时他竟一点也不惧怕赵琰手中的利剑,只想发泄心中那簇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怒火。

还没等他靠近,赵琰面无表情的将他一脚踹飞在地,不断用厌恶的眼神,俯视着他,他做梦都想等到这一天,只要杀了赵纲,那以后再也没人可以阻止他。

赵纲紧紧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被赵琰踩在脚下的蝼蚁,毫无还手之力,赵琰正值年少,身形与力气都要比他强出许多,他只得蜷缩在地上,默默遭受着赵琰施加到他身上的所有屈辱,再无其他办法。

“来人!将赵纲给我拖到大殿上,我要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好戏还没开场呢!”

说完,赵琰挽着陆南音的腰,转身走了出去,只留赵纲趴在地上,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也难消自己心头的怨气。

东京城,许宅内。

府邸内红烛高照,灯火通明。

贺言身穿一身大红色嫁衣,坐立在榻上,双手颤抖着,忽然气性翻涌直上,她将手中的团扇狠狠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发起疯来,正巧锦云进来传话,她随手抓起面前装有合欢酒的杯子,狠狠砸到她的头上,锦云顾不得疼痛,只得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跪倒在地上,任凭贺言铺天盖地的一顿谩骂,不敢反驳。

“许一逍这是故意冷落我,此情此景和陆望舒那贱人嫁入贺家那日一模一样,他这是故意想让我也尝尝新婚之夜被冷落的屈辱。”

贺言神色暴怒,眼中却隐隐泛着无限的阴狠和森寒,骂道。

“小姐,姑爷说他今日在书房歇下了,让我来告诉你,不必等他了!”

锦云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将话传到,便莫名挨了顿打,可是这些她早已习惯,贺言的性子一向是这么喜怒无常。

“宁愿睡在书房,也不踏进我房中一步?”

贺言脸色阴沉,质问着锦云,锦云顿时被吓得不知所措,只是低头将头叩在地上,不敢应声。

贺言或许早该想到,许一逍不但对她没有任何情谊,甚至对她还厌恶至极,可就是这么两个互相仇视的人,竟然结为了夫妻,贺言此时眼中没有委屈,只有无尽的怨恨。

“好个许家,好一个许一逍!”

“我贺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既然你不让我体面,大家都别想好过。”

话刚说完,城中上方,立刻出现一片明亮亮的火光,伴随着滚滚浓烟,直冲天上,府邸外还不时有嘈杂的脚步声和马蹄声经过。

与此同时,许一逍还没歇下,他侧靠在案桌旁,只是掏出那条绣着青梅的手帕看得有些入神。

“少主不好了!外面好像出事了。”

闻声,许一逍立刻将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收好,随着许隆出门查看,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天色还未亮,却感觉外面喧嚷一片,看样子是城中出了什么大事。

“出何事了这是?怎么大家都在疯狂逃窜。”

闻声而来的,还有许老夫人,她虽年纪大了,可是耳朵却好使的很,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立刻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对,眉头紧锁着,紧盯着皇宫上方的火光,唉声道:“看来宫里又出变故了,这东京城只怕又要变天了!”

许老夫人的话中透着隐隐不安,她随即转身正打算回房歇息,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祖母,宫里出变故了!万一官家他......”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许老夫人便立刻呵斥道:“你是想问你与贺言的婚约是否不作数了对吗?事到如今,你俩早已行了夫妻之礼,无论如何贺言都已经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了,既然你答应娶她,就不能轻易毁约。”

“这也是我们许家的祖训,一逍你清醒一点。”

原本许老夫人都在极力劝阻许一逍不要轻易答应这门婚事,可如今木已成舟要再想毁约,她也绝不同意!

一来许家的声望受损,二来这门婚事是官家亲赐,无论今晚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无法再收回之前的决定。

谈话间,许隆匆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少主!宫里出大事了,好像是有刺客进宫将官家挟持了,现在城门那儿已经敞开,外面随处可见的尸体,百姓们都急着往外逃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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