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回应，托来曼仅是拉开衣服，将血肉模糊的断肢暴露于空气中。
拉开铁笼的杜克，取出小白鼠扔至床榻，不忘对托来曼手法的评价。
“刀法不错，连根斩断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让我想起……”
嗯哼两声，杜克没说划破胸膛释放布拉契圣甲虫的事情，都是狠人，何必评价托来曼。
上百只小白鼠在床榻之上狂奔，在神秘力量牵引之下，它们并未跟随天性逃离可怕的两脚兽，反而似嗅到什么可口的东西，瞪着猩红双眼看向白骨与血肉模糊一团的断肢。
第一只小白鼠带着好奇目光，双脚弓立撑起身体，用爪绕着坚硬白色骨头，在抓出一些粉末后，好像感觉这东西应该能吃，裂嘴露出两颗细碎门牙。
有了第一口，自然便有第二口，很快托来曼的断肢便被十余只小白鼠沾满，而余下的动物也想尝尝两脚兽血肉的味道，可苦于无法接近。
于是便将目光看向面前不停摆动的细长尾巴，咧嘴撕咬同胞的血肉。
循环往复之下，托来曼空缺的手臂很快被上百只鼠体蜈蚣代替，蠕动不停啃咬的动作宛若蛆虫翻滚。
等鼠体蜈蚣在不停蠕动剑手臂定型后，杜克走至窗边，唤来白乌鸦，不顾震怒的神色，强行拔下一根羽毛。
秘术需要神力支撑，他不想再提起何塞斯的名讳，楷体网友便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只白乌鸦的羽毛，应该比之托玛利的鸟毛更有用。
羽毛化作粉尘缓缓飘落于小白鼠蠕动的毛发之间，扭曲肉体的力量让它们疯狂抽搐，痛苦呻吟着想要逃离，可撕咬的血肉却似有粘性难以挣脱。
蠕动停止了，变成为翻滚，一张以外侧白鼠为原料的皮肤裹住还在悲鸣的祭品，如搅拌机一般将血肉捏成碎末，随后按照骨骼、静脉、血脉、肉体的层次逐渐变化。
一条崭新无瑕的手臂，在托来曼平静面色，与不停抽搐的姿态动作中缓缓抬起。
他无名指曲下，神色微妙看着杜克。
“你的手艺很人很是惊讶……但过程就有些糟糕，想体验一把当病人的感觉吗，尊敬的医生。”
用毛巾擦掉手掌中的白色绒毛，杜克同样神色微妙。
“不妨分享一下，是布拉契圣甲虫啃食身体更为畅快，还是脑海有一群鬼魂嘶鸣舒服。”：
托来曼笑了笑，但中指也随着言语缓缓曲下：“我可不想体会老僵尸的感觉，灵魂像一团无数碎片拼接成破布，总有一个想争夺身体主导权。”
杜克保持同样笑容，将手伸入口袋：“感同身受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我们常说他人即地狱，即便亲密无间的爱人也会闹别扭……
但先贤们对这一现状很是苦恼，或许我们能分享一下过去高兴的回忆？就像契布曼老师的教导，卡蒙学者必须互助。”
或许托来曼认为哈耶尔脑中握有答案，所以想率先处理掉争夺卡蒙遗产的人。
至少杜克是如此认为，他对托来曼不抱有信任。
“呵呵。”
随着托来曼将手指全部曲下，摆出握拳适应新手臂的动作，杜克明白刚才不过是一个试探，若自己表现出半分软弱，想必已经在体验痛苦循环了。
拉起被褥盖住身体，托来曼装成要睡觉的模样，示意杜克赶快滚蛋。
“我会调查哈耶尔，只要他还在墨莱昂附近，一个月时间肯定会自愿说出隐藏的事情。”
“午夜女神的线索由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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