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真服了,都这会儿了,保姆还没放弃拴他的想法。

不过他很怀疑,保姆是不是脑子气糊涂了,她这会儿把米乐拴起来,回头男佣女佣回家,她要怎么解释下午的事情?

一只被拴住的猫把家里碟碗全祸祸了?

果不其然,男佣和女佣相约回家,保姆第一时间就把下午的惨状描述了一遍,并将一切责任推到了米乐头上。

夫妇俩看着被拴在阳台的米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正如米乐所想,他们根本不相信米乐会拆家,何况他还被拴在阳台上,怎么可能跑进客厅来摔碗碟?多半是保姆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按说这种事,主动跟他们坦白一下,几百块钱的东西他们也不至于生气,可保姆选择甩锅推责任,还把一切罪名都冠到了一只乖巧且行动力受限的猫身上,这不是质疑他们的智商吗?

“哎,不是,陆先生,陆夫人,不是这样的,大花是我晚上才拴好的,白天它根本不在家。”

这话一出口,米乐听了都摇头。

你要不要看看你说了什么?

我白天不在家?

那不坐实了你说瞎话?

保姆也回过味来了,赶忙又解释:“我的意思是,白天的时候没拴住它,是它拆了家以后我才拴的。”

保姆解释清楚了,可男女佣压根不信。

“杨阿姨,咱们家没那么不通人情,几只碗碟摔了就摔了,我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责怪你,可你也不能把责任推给一只猫啊?大花我们是清楚的,长这么大从没拆过家,我很难想想它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女佣说道。

这话立场很明显了,她根本不信米乐会拆家,就算会,也是因为受到了刺激,而家里就保姆和米乐,谁让它受刺激,显而易见。

“陆夫人,我……”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保姆正要解释,铲屎官从房间出来了,欢快的扑进了女佣的怀中。

女佣摸了摸女儿的头,小声让她上一边玩去,自己这边要处理点事情。

铲屎官没听到前因后果,迷迷糊糊的去找米乐,然后就看到了米乐被绳子拴住,急忙上前帮他解开了绳子。

“大花,你怎么被绑起来了,谁干的,真可恶!”

小孩子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要是敢对那人(猫)不好,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米乐用脑袋在铲屎官身上拱了拱,然后走到空调后面,将死去多时的老鼠叼了出来。

铲屎官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一脸稀奇。

这会儿男佣和女佣正在对保姆进行联合教育,保姆脸都绿了,深刻怀疑这家主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宁可信一只猫,也不相信她说的真话。

正在她百口莫辩,觉得自己要失去这份工作的时候,米乐恰好叼着老鼠来到三人面前,并发出了提醒的叫声。

听到米乐的叫声,三人不约而同的低头看去,然后一个个惊呼起来往后退,女佣更是直接跳到了男佣的身上。

“呀!老鼠!”

“米乐,快吐掉,脏!”

“家里怎么会有老鼠?”

“……”

一番兵荒马乱过后,三人也看清楚米乐送来的老鼠已经死了,全都镇定下来。

男佣毕竟是男人,对老鼠的惧怕并不多,所以很快分析出今天这件事的另一种可能性。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碗碟确实是大花弄碎的,但他不是有意这么做,而是想抓住这只老鼠?”

两个女人一听,好像还真有可能。

保姆是最先接受这个说法的,毕竟她自己清楚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一定是米乐干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干……若真如这家的主人所说,那眼下这个答案就是真相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禁松了口气。

女佣响了一下觉得说得通,毕竟把责任推给一只猫的行为也太傻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事,正常人谁会找这种理由?

也只有这件事确实是真的,保姆才会坚持这个说法。

这么一想,两口子顿时有点惭愧了,刚才把保姆当成欺瞒雇主、没担当的人,现在一看居然是自己错了,于是连声道歉。

保姆也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大方的原谅了雇主二人,声称都是误会,但没了,她还是补充一句:“家里进老鼠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有一只就有第二只,明天我拿点药放在老鼠容易光顾的地方,猫我就像今天这样拴起来,一方面是避免它误食耗子药,另一方面就是避免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女佣眉头微微一皱,她觉得没什么必要,但男佣已经一口答应下来,并且主动劝说女佣答应。

女佣拗不过,再加上男佣把重点落在了耗子药上,一想到米乐误食耗子药会死,她也就同意了。

听到这里的米乐直接都炸了,一双竖瞳死死地盯着保姆,嘴里不干不净起来。

草!你个黑心肠没心肝的!老子才替你解了围,你就这么对我?

好猫没好报是吧?

好好好!有种你把我拴上!

赶明儿我把小白喊来拆个通透,看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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