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大殿,李蛟才发现皇上正躺在龙椅上,似乎神志不清,地上还歪七扭八的躺着好几个臣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陆续续又进来不少臣子,朝中的肱骨也几乎都到齐了,只有李蛟是个例外。

有太监默不作声地又拨了好几次灯,太子才进来。

有侍卫上前将一小瓷瓶放入皇上鼻下,不一会儿,他便醒来。其他侍卫七手八脚地将臣子们的绳子全部解开,李蛟扭扭手腕,暗自调息,才发现内力似是被封住了。

被下毒了?什么时候?

李蛟正出神,却被太子的声音打断。

“福王卫景肃,毒害先皇,矫旨篡位,罪不容诛!今日我便杀了这乱臣贼子,告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皇上却笑了笑,“诸位爱卿都在场,你如此污蔑朕,可有证据?”

太子拿出折扇,“这是父皇在位时太医院太医与医馆间往来的账目,用的是一个江湖门派的暗语,上面详细记录了你购买毒药的时间和经办人,事后你怕事情败露,甚至对时任太医院院判魏平逊痛下毒手,不仅毒哑了他,还废了他的双手!来人,带魏大人!”

李蛟十分错愕,出了事后已经秘密送他们回乡,这太子居然还没放过他们。

眼见义父被带上来,李蛟疾奔过去,发现义父并未有受过刑的迹象,这才放心下来。他搀扶着义父跪地,太子又问道:“魏大人,你如今这境况,乃是陛下所赐,是与不是?”

魏平逊看向皇上,过了半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李蛟,“当时你也在场,是不是?”

“身为人子,未能护得岳父周全,李蛟对不起岳父岳母。”

“魏平逊,皇上之所以对你下此毒手,是因为你是那下毒的经手人,是与不是?”

魏平逊以身伏地,半天没有起身,待得李蛟发觉异常,已经为时已晚。

好几个侍卫手忙脚乱地将李蛟拖到一旁,周贤看了李蛟一眼马上冲出来给魏平逊诊脉,随后摇摇头。

“魏大人先前服了毒,此时毒发,已经无药可治了。”

李蛟闻言连滚带爬地来到义父身边,见他大口大口地吐血,心如死灰。

这下自己无论如何都没脸去见九娘了。

皇上见状很是得意,“嘉烈呀,你还是太年轻,仅凭一把折扇便想栽赃于朕吗?这魏平逊既是朕的臣子,难道朕处置不得吗?

你说朕毒害先皇,难道就凭这子虚乌有的谣言吗?朕念你是皇兄血脉,事事不与你计较,你怎可如此狼子野心,动摇社稷?”

“我动摇社稷?是谁登基后大肆捕杀臣民?又是谁与他国和亲割地?先皇十余载励精图治,才换得我朝今日。先皇对我寄予厚望,自小便悉心培养,怎会传位给你?”

皇上眉头一皱,威严的目光扫过重臣子,“朕做的,不过是他不肯做的事罢了。你尚且知道一众臣子表面依附于你,实则早已反过来掌控你,先皇他岂会不知?时局动乱,我朝内忧外患,也许他死前才明白,此时朝廷需要的,不是你,而是朕!若你质疑朕篡位,那边叫你见个人。带上来!”

众臣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是那早已失踪的郭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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