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雾气缭绕,山浪峰涛,层层叠叠。
被渲染得好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美丽画卷。
“上官大哥,爹爹说,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那天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岳芊雪的声音极轻,软软的,像一缕夏季里凉爽的风,能让人心里格外的舒坦。
上官飞云迟疑了一会,缓缓盯住岳芊雪的双眼:“或许真是人有相似,只是相似到如此地步,我真的是头一次所见。”见她绝美的脸上,有着一丝哀怨,轻巧的刮了刮她的小俏鼻:“只不过是惊鸿一现,当时真是太震惊了,以至于我忘了询问她的姓名,住在何处,不然咱们可以亲自去找到那位姑娘问个清楚。”
岳芊雪掩唇,痴痴一笑,“你认为那位姑娘会将这些告诉你?不把你当成登徒子打跑就很不错了。”
上官飞云微微一愣,随即也露出浅笑。
“说得也是,那日我唐突了她,她没有把剑尖刺向我,对我已经很是客气了。”
听到这里,木晚静紧抿着唇。
心中不知为何却是苦涩无边的蔓延开来。
师父不肯告诉她,在被送到这玉峰山来之前,她的身世如何?眼下,看着这样一个神似自己的脸庞,那种无法抑制的熟悉之感,清晰的告诉她,她与这个叫做芊雪的女子之间,绝对有着某种联系。
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这句话,极小声,却如雷击一般打在了她的胸口。
师父不肯说出来,是怕她伤心吧?
那些所谓的她的家人,在将她送到此处之后,便等同于完全放弃了她。
她的存在,对那个家里的人来说,不过是一缕可有可无的空气。
“芊雪,累不累,不累的话咱们赶紧下山,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岳大人若是知晓了,又会责罚于你。”上官飞云轻轻的握住她的纤手,满眼皆是爱恋的看着她的容颜,忍不住生出一丝感叹来:“芊雪,此生我拥有你的情意,真的死也无憾。”
岳芊雪换上一丝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一番话来。
她所要求的并不多,只希望可以与上官飞云过着云淡风轻的日子,并不需要多富足,粗茶淡饭也是一种生活。
她所在意的,是只要能与他在一起。
可为何上官大哥执意要坚持去考取功名,要许她一个最美好的未来?
见到她清澈的双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怨来。
上官飞云拢拢她的发丝,任那顺滑的质感,在他指尖拂过。
“芊雪,你就像一个美好的仙人儿,我不能容许你跟着我受任何委屈,因此,我要尽我所能,创造最好的条件,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他的眼神,满是坚定。
那种执意,是任岳芊雪再如何告诉他,那并非她想过的生活,也无法改变的。
“上官大哥,只要可以嫁给你,我就很满足了。”
她唯有小声的说道。
爹常说,人这一生,很不容易。
能够遇到一个深爱着自己,自己同时也深爱着对方的人,更是不容易。
她从未在爹的嘴里,听到过任何有关于娘亲的东西,爹的家业极大却孑然一身,想必爹定是无法忘怀那刚生下她便仙逝的娘亲,唯有以此,来惦念对娘亲的爱意。
她能够遇到上官飞云,被他爱着宠着,是件极美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越发的努力,使你永远像现在这般纯真美好,不要被生活的琐碎而磨平你的出尘脱俗。”上官飞云一脸满足的轻拥住她,“待我功成名就之日,便是我上官飞云迎娶你岳芊雪之日。这一天,不会太晚,我一定会让它尽快实现。”
二人之间的低喃,随着脚步的渐渐远去,终于,不再没入木晚静的耳际。
她的神色有些戚然,手中的干柴,不知何时早已滚落在脚边,她却浑然不知,有些懊恼的抬头望了望天际的浮云,砍柴一事,从来都是由大师姐负责,今日大师姐身子不适,才换成了她,为什么偏偏就要在今日,让她再遇见这一对神仙般的人儿一次?
这种极致的难堪,使得她心绪越发的郁结起来。
有些神色恍然的拾起脚边的柴木,浑浑噩噩的回到居住之处。
自那次她质问师傅她的身世之后,师傅对她的看管越发的严谨了,她根本无法再动下山的念头,只能无奈的听着师姐们名正言顺下山换取生活必需品时的所见所闻,对师傅的埋怨,也随着悄然而生。
她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对她格外严厉,她是最小的,武艺却是师姐们之中最高强的,这全拜师傅凡事对她均苛刻到变态的地步所致。
更加无法理解,师父为何要隐瞒她的身世?
“你们知道吗?莫离出了个最俊美的状元郎,坊间流传最多的便是关于这位新科状元的传说。”
大师姐躺在席间,双手枕着头部,好看的双眼,却是睁得圆圆的。
“我也听说了,据说皇上不久便要下令封这位年轻的状元为相爷呢。”
三师姐听闻更是神色激动,直直的坐起身子。
“三妹,你如此激动做甚?难不成想当相爷夫人?”
一直没有吭声的二师姐也从自己的榻席上翻了个身,脸上的表情也尽是憧憬。
被称为三妹的女子,脸颊马上一阵红晕滋生,别有一番少女的柔情四溢。
“可惜,”二师姐一脸的哀叹之意,“那位未来的相爷早已有中意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的?”这次插话的成了大师姐。
“当朝状元郎上官飞云中意的女子是轰动莫离的绝色女子,岳芊雪。这事莫离谁人不知?据说那岳芊雪美得就跟画上的仙人儿似的,性子温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总之就是人间绝无仅有的一个倾世红颜。”
二师姐一口气将所听来的,悉数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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