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御土术用的武术招式,以其若脚底生根般的硬朗招式闻名,技术特点为刚劲有力,多用于防御。”
赵杰紧接着挥出势如破竹的一拳,猛地砸向了那坚硬的岩石。
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岩石在赵杰的拳头下如同脆弱的豆腐一般,瞬间崩裂开来,化为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
拓芙还是对那天赵杰展示的御土术念念不忘,既然能独一无二,为什么选普通的招式呢?
“我不想和别人一样。”
“那螳螂拳如何?”
“螳螂拳?”拓芙不太懂。
回想了片刻,赵杰垫步向前,挑掌起手,短促的快拳引得袖子猎风作响,随后幌腰抖臂,砸、弹、劈、挑、蹦,一块凸起的岩石被当场打碎。
“取螳螂挡车不畏,勇往直前之意,多短手快打,招势连环。讲究随其势打,寻其隙打,见空就打,出手打,回手也打,以打为守”
“感觉很有意思,我要学这个。”拓芙对这个能连续攻击的拳法很感兴趣。
黑暗的洞穴中,拓芙在赵杰的点拨下开始练习螳螂拳,从步法,腰力,拳掌一一模仿。
“发劲刚而不僵,柔而不软,短中寓长,快速敏捷,打得像还不够。”
寸步之内,生疏的动作渐渐连贯,阴阳交错间,二人动作在几日的磨练下也形体一致。
赵杰和拓芙一同收势,将拳头攥在腰的两侧。
“我想你螳螂拳出师了。”
看着崩碎的岩石赵杰点了点头。
“多谢师父。”拓芙抱拳。
“还等什么呢?去高陵逛一逛吧。”赵杰把斗笠按在了拓芙的头上。
“哈哈哈。”不枉费这几天的努力,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拓芙一马当先冲向了山下。
赵杰与獾并肩,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道透射着微弱光芒的人形通道,再阴暗的洞穴内,那光亮显得尤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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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吵啊?
拓芙孤身一人在城镇的边缘徘徊,四周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热闹的叫喊声、车轮滚滚的轰鸣声,一股脑儿地涌进她的耳朵,仿佛要将她的耳膜撑破。
头脑开始发晕,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被无数声音牵扯着,无法自拔。
“别站在路中间挡道啊。”一个大肚子的壮汉推着蔬果从拓芙身边经过。
“哦哦。”应了几声,拓芙来到一边,手靠在墙壁上。
呃,怎么黏糊糊的。
用手捻了捻,像是掺了沙土的糊糊,靠近鼻子边上一闻,有种矿石的味道
“什么嘛?”拓芙嫌弃的甩走了。
轻佻的话从对面的亭子下面传来,“我就说有人会抓一把这墙上的粉。”
“你做的好啊!”
“我?”拓芙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
“对头。”
“不过小心那个肥婆,我看了就觉得恶心。”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女高音,人未至,声先到。
“我新涂得墙啊!”
随之而来的是一重重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整个空间,仿佛大地都在颤抖,回应着这磅礴的声势。
一位坦克缓缓走入视线,她的脸上涂得五颜六色。
腮红浓烈得如同未干的油漆,口红鲜艳得像是熟透的樱桃,眼影则斑驳陆离,是刮腻子不小心滴上的泥巴。
一件花哨的连衣裙,颜色鲜艳得刺眼,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摆动。
“又是你们这几个混小子干的?”
嘻嘻哈哈的几个街刘子子穿着相同的衣服,黄短衫上绣着简陋的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个“俞”。
“我们逃课来这里又不是找什么麻烦的。”
“喏,是那个外来的小矮子。”一个顶着公鸡头的莫西干男孩指了指旁边。
“又是外地的难民?”
肥婆睨了这个灰头土脸的矬子,瘦弱的还没自己的大腿粗,喘气都能吹走。
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那原本涂抹在上面的粉妆也被不经意的溢了出来。
“呸,这个个臭烘烘的要饭的居然敢跑到高陵里来。”
那人向前迈了几步,仿佛是在躲避什么不洁之物,手指紧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试图驱散那无形的恶臭。
“快走快走,别靠近我家,污染了这清净之地。”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与难以掩盖的狐臭味交织在一起,那混合而成的气味,既刺鼻又令人作呕,直冲进拓芙的鼻腔,仿佛要将她的天灵盖冲破。
高陵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小时候在这里也没有啊。
拓芙被熏得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吐不出东西来。
“哈哈,要饭的都受不了你。”
“去去去,几个小逼崽子在这里嚷嚷什么。”掏出了手帕挥了挥。
这手帕被香水腌的,那浓厚的气味像是发酵的臭水塘,随着风四散而逃。
“什么味道?”赵杰在土丘后面嗅了嗅,探出头来,只见百米外的拓芙趴在地上。
一个箭步,跃到了地面上那隆隆凸起的岩石上,直奔城镇。
赵杰捂着鼻子打量了肥婆一眼,“是你欺负我的徒弟?”
“冤枉啊”
肥婆看到这小孩身后的土块咽了口唾沫,连忙解释。
“我这墙平白无故被摸脏了,出来讨个说法,谁想到这位小兄弟莫名其妙的倒了。”
说罢转身想要那几个混小子出来帮帮忙,可惜麻烦来了那些人早就跑走了。
“平日了还称什么帮派,从别处学来了义气,结果保护自己人跑的这么开。”
肥婆直接破罐子破摔,开口大骂。
拓芙隐隐约约中听到了独特的脚步声,胡乱抓了一把,“快跑,这里有毒。”
赵杰伸手一挥,地面突然尘土飞扬,在一阵的咳嗽声中两人消失不见了。
“活过来了。”拓芙大口喘着气,在赵杰背上贪婪的吸允着。
“出师未捷啊。”赵杰向着市中心走去。
“你是不知道,那个味道,呃~”拓芙回忆起来恐怖的气味,打了个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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