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大人,你一口一个本王离世,可是去现场瞧过了?”

果郡王从柱子后面踱步出来,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穿的甚至是侍卫的衣服。

虽然低调的紧,但是瓜尔佳鄂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后者,他心下狠狠一跳,但还是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甚至能够迅速展现出一脸欣喜。

“王爷安全脱身了,这是好事啊,微臣瞧皇上心绪不佳,还以为王爷真的遭遇不幸了。”

瓜尔佳鄂敏与祺常在一个模样,无论有没有做错事情,都能摆出一脸凛然模样,“皇上,这样说来,微臣派人刺杀果郡王一事更是空穴来风了。”

“本王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是某些人的阴谋没有得逞,而不是你没有谋害本王的嫌疑。

那个令牌,足以证明你瓜尔佳氏的人去过现场。更何况,阿晋拼死保护本王逃出生天,本王在现场,究竟是何人谋害,其实看的一清二楚。

皇上愿意先将此事告诉瓜尔佳大人,为的就是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却仍旧不肯认错,却还要将脏水泼到海大人头上。”

果郡王怒气甚重,甚至开口便说自己也跟着去了,皇上可清楚地知道他找了借口不去,如今这样反复,倒是叫皇上心存疑虑了。

但看他这般义正辞严的样子,皇上便也不介意利用一番,吓唬吓唬瓜尔佳鄂敏。

“果郡王既然已经看到了凶手,鄂敏,你不妨解释一番吧。”

这哪里还有解释的余地,瓜尔佳鄂敏头上热汗直流,他抬袖装作淡定的擦了擦,“王爷看到的是何人?微臣府上出来这样的狂徒,一定要抓住好生审问,叫他供出背后的主子才是要紧。

等查明了一切真相,无论皇上做下何种处罚,微臣都会心悦诚服。

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间 ,不要让不该承担罪责的人做了替罪羔羊,也不要让不该死的人白白身死。”

“白白身死?本王定然不会叫阿晋白白身死的,无论凶手有多么狡猾,有多么能言善辩,本王都会将他揪出来。

毕竟本王可是亲耳听到他是替瓜尔佳大人来刺杀本王的,只要这个人能找到,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对吧,瓜尔佳大人。”

“......是。”

瓜尔佳鄂敏半晌应了一句,他向皇上磕了个头,“还请皇上准许微臣查清情况,再来向皇上请罪。”

“既然如此,便由果郡王与你一起,好好查个明白,勿要漏过一点线索。”

“臣弟明白。”果郡王恭敬行礼,不忘了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瓜尔佳鄂敏,“瓜尔佳大人,一同走吧。”

瓜尔佳鄂敏抬头瞧了皇上一眼,待皇上点了点头之后,方才敢起身跟着果郡王一同出去了。

待厅中安静下来之后,皇上才将苏培盛叫了进来,“最近晟妃可来过?”

“回皇上的话,晟妃娘娘没有派人来过。”苏培盛做出一脸为难的模样,引得皇上催促他有话快说。

“最近宫中谣言四起,都说是晟妃娘娘伪造证据,跑来皇上面前栽赃与祺常在的。

晟妃娘娘想必忙于处理这件事,才无暇来养心殿看望皇上的。”

“看不出,你倒是对晟妃的事儿了解透彻。”

“奴才也是因为查祺常在的事儿,才知道了这些事儿,皇上若是不关心晟妃娘娘,奴才这话也说不出来不是。”

苏培盛倒是胆子大,连皇上也敢嘲讽,好在皇上今儿心情好,没有与苏培盛计较,“皇上,今儿可要去承乾宫瞧一瞧,皇上可是许久没有看到攸宁公主和八阿哥了。”

“倒也确实许久没有陪攸宁玩了,宫中这么几个孩子,也就攸宁不怕朕,一去承乾宫就粘着朕不放。”

“哎呦,攸宁公主可是天将福星,更何况怡亲王一见攸宁公主就觉得投缘,没准儿就是因为两人脾气秉性相同呢。

攸宁公主不怕皇上反而亲近,也许是受到怡亲王的影响呢。”

听苏培盛这样说,皇上笑的开怀,毕竟在他眼里,怡亲王可是“完人”一般的存在,他可还记得怡亲王送给攸宁一个长命锁呢,可见怡亲王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女儿。

“也罢,今日便去看看她们,前些日子番邦进贡的祖母绿宝石倒是不错,给攸宁打个簪子吧。

小姑娘爱美,朕觉得蝴蝶的制式不错。”

“这可就巧了,”苏培盛脸上堆满了笑意,“前些日子,内务府呈上过一款簪子图样,奴才记得是打算以银镀金累丝为托,镶嵌红宝石和碧玺,奴才想着换成祖母绿宝石也是不错的。”

“叫他们用心些做,勿要敷衍。”皇上倒是不关心这些小事儿,毕竟只要他开口,内务府就算没有的东西也得连夜赶制出来。

“那是自然,奴才一定会叫他们认真对待的,这可是攸宁公主的礼物。”

皇上一路心情颇好,待到了承乾宫时,攸宁也很给面子的还没入睡,倒是陪他的父皇画了许久的画,甚至还将自己的几幅画作叫苏培盛收好,都放到皇上的桌案上去。

“皇上,您也太纵容攸宁了,她的画工还稚嫩的很,放在桌案上会不会太过……”

“无妨,画工稚嫩,但到底是攸宁的孝心。”

皇上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他反倒叫攸宁坚持作画,日后每月都要送他一幅画才行。

攸宁高兴的应了,八阿哥弘昱趁着氛围和乐,也将自己写的字交给皇上看,只不过皇上对他倒是要严格许多,连说了几点不佳之处。

好在弘昱不是个容易自卑的人,他收了自己的字,又跑回到书案前奋笔疾书起来了。

皇上瞧见弘昱这般努力,倒是有几分欣慰,甚至还夸赞着陵容教导有方之类的话。丝毫不提自己这般行径,会给两个孩子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但陵容又能如何,只能尽可能笑着,思考着之后要如何开解弘昱,叫他勿要因为皇上的一句话为难自己。

送走了两个孩子之后,皇上又与陵容提起宫中的那些流言来,这事儿说来还是因皇上而起,他一开口却仿佛都成了陵容的错一般。

“臣妾对于宫中的流言有所耳闻,只不过那都是这胡乱揣测,捕风捉影的事儿罢了,臣妾便也没想着约束,想着过几日也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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