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恼怒的面具,宋义换上一副可怜的面孔,“官爷,我不过是荟芳楼的一个奴才罢了,这些年里,和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干的尽是些天理难容的龌龊之事,有此报应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个有此一劫,别说折条腿,就是把命都在这里,也是应然。小的认了。”
话锋一转,宋义接着说道:“但您不该啊!您每天风吹日晒、兢兢业业的,城门一守就是一整天,平心而论怎么也算是以身许国了吧!怎么到头来,连交班后享受生活的权利都没有了?”
“您一来没有强抢民女,二来没有吃霸王餐,武忍道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您看好的姑娘给抢走了!这是何道理!”
“唉~”官兵乙哀叹一声。
听着官兵谈叹气,宋义跟着说道:“依着我看,武忍道人应该敬您才对!他们惹出一堆祸事,致使民生凋敝、民不聊生、国家动荡、狼烟四起,现在各地起了叛军,他们不说平叛,随随便便往城里一缩,守城的却是军爷您们,这有何道理!”
“谁说不是呢!”这就是官兵乙每天站在吊桥前的所思所想,怎能不感同身受,“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要我说,咱们就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宋义面色一狠,咬牙说道。
官兵乙赶忙捂住他的嘴,“可不敢乱说!”
“要我说,人家说的对!”官兵甲附和道。
“你懂什么!武忍道人都是修士,岂是你我所能抗衡的?”官兵乙无奈说道,“你以为我就不想出这口恶气?做事不能全凭臆想,你得看清对手实力,也得认清自己的实力,贸然出手只会害了自己!”
“差距真有那么大么?”宋义问道,“我们找上百个精通武术的,用人海战术,还怕对付不了他们?”
官兵乙惊的站起,瞳孔一颤,怒斥道:“你这是造反!”
宋义双腿不便,站不起身,只能扯住官兵乙的衣角,将他扯回自己身边,“我们怎么能是造反呢?我们既不推翻倭皇的统治,又不计划变更旧制,哪跟造反沾得上边,无非就是一点私仇,加上想为自己谋求点正当权力罢了!”
官兵乙思索一番,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往好听了说,自己这是在帮官府肃清吏治,做成了便是大功一件,怎么会是造反呢
他向官兵甲投去询问的目光。
官兵甲连忙点点头,表示对计划的支持。
那些家国大义,民族情怀,他完全没有想过,只知道成了就能把姑娘找回来!
见官兵甲还是有些犹豫,宋义接着劝道:“为了荟芳楼的生意,我常年在外跑动,自然在附近荒山野村中认识了些朋友。到时候行动起来,不用你们动手,我手下人一拥而上,闯进武忍道堂,给兄弟们好好出一口恶气!”
“至于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帮我们放下吊桥,然后抹去大批闲散人员进入北道都的记录。”
“说的轻巧,武忍道人虽不直接参加职守,但是会每日寻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如何逃得过去。”
“军爷此言差矣,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我们这群人常进常出的,身份文书都是有的!保准在武忍道人面前不让您难看,需要您这边来做的,无非是替我们瞒下进城的人数罢了。”
“这。”常年的委曲求全,让官兵乙养成了谨慎的性格,难免有些犹豫。
“等我们的人到齐,不需要官爷出手,几百人一拥而上,任武忍道人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我们一人一口钢刀!等杀光武忍道人,踏平了武忍道场,上面追查下来的时候,您只需要把罪责都推到叛军身上也就是了!”
角落里的徐剑虹听到‘踏平武忍道场’,知道自己的戏份到了,该是出场的时候,他伸手示意余莽,待幻境铺就,高声喊喝:“是什么人要踏平我武忍道场,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
三人一同回头,看见街巷尽头有一武忍道人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宋义急忙喊道:“你们快撤!被武忍道人发现就全完了!”
“那你呢!”官兵乙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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