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谢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着这位少年,见他仪表堂堂,与自己年龄也是相仿,心中不忍。

上前几步,站到少年身前,王谢恭敬地对长孙无忌说道:“长孙先生,这个少年也是无心之失,还是恕他不慎之罪吧。”

少年听见王谢替他求情,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立刻补充道:“贵人,真是对不住了,我以后一定小心。”

程咬金见到王谢自己落下马,还能为少年求情,忙搭腔说道:“辅机,耕牛没有伤到人,别和他一般见识了。人家王谢从马上摔下来,都不计较了。”

众人都望向秦王李世民,秦王的坐骑可是飒露紫,是世间罕见的宝马,这点小场面自然是没有被惊吓到。

当看到王谢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秦王李世民不仅没有生气,还觉得特别解气,差点笑出声来。

王谢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此行不虚啊!

秦王李世民坐在马上,看了看一脸惶恐的少年,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看到秦王李世民点头,明白他并无责怪之意,板着脸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以后借了别人的耕牛要多加看管,若再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少年满脸感激,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贵人,我一定会好好看管耕牛,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年从侍卫手里接过耕牛缰绳,路过王谢身边,深深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薛礼,谢过大人!”

“都是我的不对,不仅害得大人从马上摔下,还劳烦大人为我求情。”

王谢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哈哈,没事,去忙吧!”

说着,王谢就要上马,继续前行。可脚刚踏上马镫,突然愣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自从王谢从马上狼狈地摔下来,程咬金就一直在一旁偷笑,这会儿看到王谢扶着马发呆,大笑道:“哈哈,王谢,需不需要俺老程扶你上马?”

王谢没有搭理程咬金,一个急转身,望着牵着耕牛还没走远的少年,大声喊道:“等等,你说你叫啥?”

少年牵着耕牛,一下愣住了,心中充满了不安,看来今天自己是躲不过这场责罚了,母亲一人在家可怎么办?

本来要继续前行的众人,被王谢这一嗓子给惊到了,都勒住缰绳,好奇地看着王谢,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少年知道躲不过去,反倒冷静下来。他转过身,看着王谢,抱拳道:“草民薛礼,字仁贵。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王谢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跑到少年身边,围着他仔细打量,激动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只见薛仁贵身材高挑,骨骼健壮。生活的艰辛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脸庞因常年在户外劳作而显得有些黝黑,但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坚毅的神情。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智慧。

薛仁贵的穿戴显得十分简朴。身上穿着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虽然布料粗糙,但被他整理得干净利落。腰间系着一根旧布带,束紧了他的腰身,使得他看起来精神抖擞。下身是一条旧得发亮的麻布裤子,裤脚卷起,方便干活。脚上穿的是一双已经磨损得厉害的草鞋,露出了被土地磨砺得结实的脚趾。

尽管衣着简陋,但薛仁贵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条不紊,透露出一种农家少年的质朴和勤劳。他那粗糙的双手满是老茧,显然是长期劳动的结果,但这些老茧并没有掩盖他手指间的灵活和力量。

他的头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但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薛仁贵的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坚韧,仿佛在艰苦的生活中磨练出了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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