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说:“我会看好她的。”说完,两人挂点电话。

常一昕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奚望,但是眼神却是没有焦点的,如同睁着眼睛睡着了。奚望心疼地抱紧她,低声说:“一昕别怕,没事了......”他时不时低头亲亲她的脸颊。

梨花街69号的大厅里,瑞叔把电话挂了,转过头对顾世峰说:“奚望找到常一昕了,他现在正带着顾连凯过来,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你们,我也不想管了,老二,自作孽,不可活。”

顾世峰一听奚望找到常一昕,还捉住了顾连凯,顿时慌乱,他抓住瑞叔的衣袖,说:“老三......老三......你得救我儿子,不能让奚望杀了我儿子,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你救了我儿子就是救奚望,你......”

瑞叔推开顾世峰的手,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连一个毫不相干的丫头都要往死里整,现在你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顾世峰又看向其他人。老五说:“奚望今天要在这里处置了你们父子,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世峰想起奚望在堂口厮杀中,如同血修罗般的模样,顿时瘫痪在座位上。

过了一会,一位年轻人走走过来,在瑞叔耳边说了什么,瑞叔说:“让他们走后门,直接上二楼。”年轻人点点头,走出去。

过了一会,车快到梨花街。奚望说:“我们走后门进去,其他人走正门。”冷言点点头,将车停在后门,那里已经停了两辆车,一辆是陈医生的医疗车,另一辆是常丰的车。

车刚停稳,一位年轻人过来打开车门,奚望抱着常一昕下车,然后朝楼上走去。

大厅里静悄悄的,只听见二楼传来悲愤欲绝的嗓音:“畜生......畜生......敢糟蹋我女儿,我要杀了他.......”

那声音悲愤无比,如同响雷,从二楼大厅滚落到天井,在一楼大厅炸开。

“姐夫......姐夫......”这是奚望的声音,平静而疏离,让人听不出悲喜。

“常先生,跟我这边走......”这是冷言的声音,浑厚而真挚。

大家没说话,这时,正门被打开,一行人分两列绕过院前的照壁,依次走了进来。

一行十人将顾连凯一伙推到天井中间站着。顾世峰看见了顾连凯,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跟前,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不碰那丫头吗?”

顾连凯说:“我没碰她,我只是脱了她的衣服......奚望就到了。”

瑞叔走过来,指着顾连凯说:“你知道她跟奚望是什么关系,你还敢脱她衣服!”

顾世峰说:“老三,毕竟没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你就说说情吧。”

顾世峰走进大厅,低声下气地说:“老五、老六、老七、老八,我只有一个儿子,我求你们了,帮帮忙。”

老五说:“你跟奚望说,那是他的女人,还有,常丰也在,那是他闺女,你跟他们说去。都是爹妈生养的,未必你顾家的孩子高人一等!”

顾世峰走过来,扬起手给了顾连凯一耳光,然后让他们全部跪在天井里。

陈医生给常一昕打了点滴,说:“没事,再过三个小时,人就苏醒了。”

奚望伸出手,摸了摸常一昕的脸,轻轻地说:“一昕,别怕,睡一会,我和你爸爸陪着你,没事了,快睡......”说来也奇怪,奚望说完这番话后,竟闭上眼睛,睡着了。

奚望拍了拍常丰的肩膀,说:“姐夫,你陪着一昕,我洗个澡去。”

常丰说:“你快去吧,这几天你的事情很多。”

奚望拿起衣服,朝浴室走去。

常丰握着常一昕的手,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心里特别难受。十二年前,他没有保护好刘桐依,十二年后,他没有保护好常一昕。

他问冷言道:“你们在哪里找到一昕的?”

冷言说:“在城郊的皮革小作坊里。”

常丰问:“就凭那条狗?”

冷言说:“还真是多亏了那条狗,奚望不放心一昕,又不能给她安排个保镖,所以便训练黑贝习惯她的气味,以防不备之需,没想到最后能用上。”

常丰说:“谢谢你们了。”

冷言说:“主要还是奚望细心。我们的狗到了皮革厂,被皮革的刺激气味扰乱了嗅觉,在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是奚望记住了悍马揽胜轮胎的花纹,又恰好那里有好长一段的土路,我们才能循着轮胎花纹找到一昕。”

常丰摸了摸常一昕的额头,心有余悸地说:“还好奚望够细心......”

冷言说:“你不知道,他从你家出发,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我想如果一昕有事,奚望也会没了半条命,他会发疯。”

常丰握着常一昕的手,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常一心,说:“冷言,谢谢你们了,谢谢弟兄们。”

冷言说:“你客气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