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为何是他?”
朱祁镇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愣。
“圣上,于谦于侍郎出巡地方前在京城便有巧舌如簧的名声,尤其是先帝处理汉王之乱的时候,更是斥责的汉王抬不起头,可见于侍郎嘴上的功夫了得。”
“如今要想继续游说缅甸土司,奴才觉得于侍郎是不二人选。况且于侍郎还是兵部右侍郎,本就是主兵部外事,出使此事也算是分内之事。”
王振准备的很是充分。
其实从于谦进了京城开始,他就有所预感于谦恐怕得留在京城,所以早就开始了相对的谋划。
本来事关于谦的谋划不应该这么快实现,但是谁能想到缅甸土司能那么不识抬举,王振也就趁此机会把于谦推了出去。
“听王先生分析完,这于谦还真个不错的人选。”
“只是……光凭口舌真的能让结果改变吗?”朱祁镇报以怀疑。
如今他对宣慰司的印象已经降到了极致,他认为这帮人都是喂不熟的狼崽子,随时都有可能不打招呼转头就咬上一口。
“圣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反正现在麓川在朝廷的控制当中,即使商议不成结果也不会变的更坏。”
“要是缅甸土司狗急跳墙,朝廷也正好有正当的理由还击。如是被动防御,相信上天会理解我们的”
朱祁镇点了点头。
“那就让兵部右侍郎于谦速来见朕。”
……
“干爹,您这么安排就不怕于谦真的靠一张巧嘴把缅甸摆平吗?”
喜宁正为干爹担忧。
虽说异民跟汉人相比难以交流,很难能探出正式的结果,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旦于谦真的谈成了,那么有这么大功劳加身的于谦将立刻成为圣上眼前的红人。
到时候干爹再想摆弄他,可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呵。”王振不屑的冷笑着。
“既然我让他出使,就肯定准备了让他失败而归甚至不归的后手,要是真能让他成功的回来,我在这宫内白行走十几年了。”
“于谦他以为自己回到京城是一件好事,殊不知是跳进了另一个深渊!”
“他以为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了,我就要让他看看即使到了兵部侍郎,他与我而言而不过是只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
王振说的很是自信,当然他也有这自信的本钱。
因为到了西南,那就是他的地盘!麓川打了这么长时间,他也经营了这么长时间,该到时候小小检验一下成果了。
“干爹,还是您想的周到,儿子这属于是庸人自扰了。”
“少拍马屁了,我交代你的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王振的表情,喜宁的这番马匹拍的,王振还是挺受用的。
“干爹,钱款都筹备齐全了,那些大臣们一听到是您想修建家庙,都不等臣多说,纷纷便献上了银两。短短数天的时间,儿子便筹集了十几万两。”
“这么多?”
王振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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