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英哥,阿英哥就到,我们陈老板一向是这么靠得住。

“什么?”

“赵会长竟然要我们交税?”陈英勃然而起,差点就把手里的茶杯砸了。

我们阿英哥关注的焦点从来都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汪贵明明已经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和他讲清楚了,可他却还是只关注钱的问题。

即便,他们今天要谈的,确实是离不开一个钱字。

但他也不好太直接吧!

“说的就是了,明明时间还没到,可他却故意刁难我们,阿英,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开生意,照章纳税这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明明还没有到时间就让我们交钱,这未免太过欺负人,更何况,还要交宝钞,这就更不对劲了。”

“我因为陛下的缘故,这件事不方便插手,你人脉广,又通人情世故,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陈英笑道:“阿贵不必说这么多,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若说是别的事,汪贵可以还要怀疑一阵。可现在是涉及到了钱,就完全不需要怀疑陈英的决心!

钱!

那可是钱!

“你放心,给我三天时间,我就能把那元凶巨恶揪出来!”

“到时候,是杀是剐,随你的便!”

…………

“爹,孩儿看着,那位汪千户人虽然年轻,却很有见识,将来若是把关系维护好了,一定能有大用处!”

自从和汪贵于茶楼里见了那么一面,于康就对汪贵赞不绝口,最关键的是,于康认为,汪贵是个难得的,一直站在于谦这一边的帮手。

虽然汪贵没有身居要职,更不是朝廷大官,不能在朝廷里为于谦增添助力。

但他是皇帝陛下的小舅子,而且是一位肉眼可见的,深受姐夫喜爱的小舅子。

有他在,至少,在皇帝陛下面前,可以保住于谦的影响力。

汪贵的这些好处,这几天,于康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于谦都快背下来了!

难得的休沐日,更加难得的,是一颗心扑在公事上的于少保,竟然有时间回到家中来享受难得的放松。

“汪千户确实是个好人,看来,石亨那边也确实该注意了,他那边有什么动静?”

虽然于谦对于朝堂争斗并没有兴趣,甚至对于同僚们下朝之后的行动也毫不关心。

但是,很明显的,叶盛这一本必然会把石亨的矛头引过来,叶盛算什么?

只要是兵部的事,只要是和他石亨作对的,不用想,石亨是一定会把黑锅扔到于谦的头上的!

兵部的一切,甚至是这大明朝廷的一切,好的坏的,只要是他们想,他们就可以把锅扔给于谦。

为了避嫌,于谦并没有把亲生儿子带在身边,而于康这个养子就变成了他最重要的消息源。

“武清侯最近和徐有贞走得很近,陈循应该是受到了儿子的影响,近来也安稳了许多。”

“徐有贞?”

“他还是不死心呐!”于谦喃喃道。

于谦本没有和徐有贞为敌的意思,也知道他有能力,当初土木之变的时候,倡议南迁的官员也不只徐有贞一个。

有贞落到这步田地,也确实有点冤枉。

可他作为侍讲,却和石亨搅合到一起,这就很危险了。石亨强横,是正宗的粗人思维,这样的人,虽然蛮横不讲理,做事随心所欲,但终究还算是好对付的。

可要是徐有贞和他搅在一起,那事情多少就有些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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